道歉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2 / 2)

三小無猜 春風榴火 3993 字 8個月前

“對不起。”他舌尖如刀割般,割出這三個字,滿心不甘。

“你跟我說呢,還是跟祁浪說呢。”她不依不饒。

言譯抬頭望向單椅上懶倦的少年:“祁浪,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祁浪偏著頭,露出了勝利的笑意:“沒關係,誰讓我是你哥。”

他加重了最後那一個字的語氣。

總之,今天這遊戲肯定玩不下去了,白禾去洗手間收拾收拾出來,跟言譯一起走出了彆墅。

石子路上,白禾走在前麵,言譯跟在後麵。

太陽入了雲端,微風徐徐。

言譯悶悶的走在她後麵,心事重重,白禾停下腳步,他差點兒撞到她,連忙刹住車。

她拉著他走到裟欏樹下,語氣溫柔:“還在賭氣?”

“沒有。”

“就是生氣了,我讓你和祁浪道歉,你覺得沒麵子了,是不是。”

言譯悶不吭聲。

他不是因為覺得沒麵子,他是…

祁浪的玩咖屬性,為什麼她可以安安心心和他關起門來共處一室玩遊戲。

她對他就這麼信賴,一點也不怕他亂來。

還是…她打心眼裡也希望他亂來?

言譯真的不能想下去,心裡像盤踞了毒蛇,吐著信子。

“祁浪是外人,我們是家人。”白禾對他絮絮地說,“私底下怎樣都無所謂,但言譯,你對外麵的人不能這樣無禮,將來上大學、出身社會還這樣,一定會吃大虧的,姐姐不想看你吃虧!”

事實上,言譯寄人籬下多年,心理年齡比她成熟,甚至可能比祁浪都更成熟。

他隻是喜歡在她麵前裝得不懂事,而已。

白禾對他有某種說不清的責任心,言譯要利用這種責任心,讓她對他放不下心。

他說:“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的關係,比你和祁浪的關係更親密?”

“你在想什麼!這是當然啊!”白禾毫不猶豫說,“我們跟他,是朋友;我跟你,是家人,這能一樣嗎?”

這句話,徹底泄了言譯心底的不甘。

是啊,在白禾心裡,他是家人。

她脖子上的疤痕,誰都不給看,去哪兒都要密密實實遮掩著,祁浪都不能看。

但她可以在他麵前肆無忌憚摘下頸部黑絲巾。

她和祁浪關係好又怎樣,他和白禾之間…祁浪插不進來。

言譯心裡舒暢了,走過來,小心翼翼牽起了白禾的手,摩挲著她指甲蓋上的小月牙。

白禾嗅到少年的氣味,與祁浪清新的檸檬香截然不同,言譯身上很甜,像大白兔奶糖。

大概是他們家用同一種洗衣留香珠的甜香味,她應該也有。

很溫暖的味道,家的味道。

不過,他現在也長大了,一米八五往上的高個兒,可能還會長,因為他還沒成年。

這樣拉拉小手,也不太合適,白禾抽回了手。

言譯固執地拉住了她,緊攥在掌心,死不鬆開。

她無奈,隻能由他去了。

一陣風過,路邊鳳凰花落了一地。

看他又變回了大狗狗,白禾笑著踮腳摸摸他的頭:“你這脾氣,還跟小孩一樣,你小時候才是固執嘞,跟隔壁叔叔家養的牛頭梗一樣,咬住了就死不鬆開。”

“我不是小孩。”言譯認真說,“我長大了。”

“長大了還跟祁浪打架。”

“我以為他欺負你,你去了兩個小時,消息也不回。”

“在玩遊戲呀。”白禾無奈說,“所以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看h片兒來著。”

言譯瞬間紅了臉。

但他不在白禾麵前撒謊,沒有否認,點點頭。

“哈,果然!你這個壞小孩。”白禾將他的手反製在背上,“你說,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言譯也笑,假裝自己掙不開她:“不敢了。”

“這麼乾脆。”

“下次不背著你看了,一起看啊,姐姐?”

每次使壞的時候,他才會叫姐,念出一股子調戲的腔調。

真的,所有人包括爸媽,都以為言譯是什麼老實單純大男孩,但白禾知道這家夥壞起來,比祁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氣得小臉通紅,一路追打著他。

言譯笑著閃躲,白禾不依不饒,他任憑她撞進懷裡,兩人抱在一起,摔在潮濕的草地上。

窗邊,祁浪遠遠望著他們追逐打鬨的身影,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