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棱角分明,說話時有幾分玩世不恭。
下麵有評論道:夢嘉,你打入他公司內部了?
夢嘉回複:那是當然的。
夢嘉繼而說道:我在等他下班。
於希回複夢嘉:大小姐不用賺錢就是好啊,有閒有錢,譚宇程遲早落你手裡。
夢嘉哈哈大笑,回複於希:承你吉言啦,他這麼難追,我得花費好多心思呢。
於希回複夢嘉:加油,我指著你發家致富。
夢嘉回複於希:嗯?嗯?嗯?
於希立即沒回夢嘉了。
她給季聽發信息,【要是夢嘉知道我們打賭,她自己肯定也下賭注。】
季聽笑笑:【嗯,像她會做的事情。】
於希:【希望她爭氣點,助我暴富。】
季聽看著信息,笑了,沒回。
晚上八點多,季聽先回公寓,她晚上在店裡給客人做簡餐,沾上些沙拉,衣服至今還有那個味道,黏糊糊的。
既然要出門,就得換一身。
她洗個澡,吹乾頭發,很久沒用卷發棒,她把頭發卷一卷,進屋去挑衣服。
衣櫃裡掛著一條買了沒多久一直沒機會穿的抹胸裙,季聽猶豫了下,取出來,在身上比對一番,決定,就穿它了。
身後的拉鏈她費了點兒勁才拉好。
卷好的頭發放下來,好像是明豔一些,這個詞跟她向來沒什麼關係。
季聽上了妝,拿個合適的小包,轉身出門,把自己打扮漂亮了,心情好像更好一些了。
她下樓。
陸海的車開過來,在那兒閃著燈,季聽彎腰坐進去。
陸海眼睛都挪不開,季聽扣好安全帶,看向他,“走吧。”
陸海陡然回神,摸上方向盤,“季聽,你今晚很漂亮。”
季聽笑笑,“是嗎,新買的裙子,試試。”
“很好看,很搭你。”陸海開著車,在霓虹燈閃過中,感覺到心跳在加快,季聽有一雙白皙長腿,腰細,身材之前都藏在日常的衣服裡,稍微一打扮就展露出來。
陸海下意識地拽了下身上的襯衫,他穿著淺色係的襯衫,也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她。
車裡空調很涼。
季聽伸手調高一些。
陸海反應過來,說道:“我來,我來。”
他又給季聽調高兩度。
季聽笑笑,靠著椅背。
很快,抵達陸海所說的那間清吧,剛開業,人不算多,季聽下車時,手機響起,她看一眼,來電是譚宇程。
她頓了下,接起來。
譚宇程嗓音在那頭響起,“在哪兒?”
季聽看眼陸海,“在外麵。”
譚宇程在那頭咬著煙,聽罷,“又跟他出去?”
季聽安靜一秒,回道:“嗯。”
“行,去吧。”
掛了電話,季聽跟陸海進了清吧,陸海預約了一個雙人小吧台,季聽坐上去,陸海在她對麵坐下,問她:“喝什麼?”
季聽看眼招牌:“長島冰茶。”
陸海招了服務員,“一杯長島,一杯懸溺。”
服務員走後,他看向季聽,“你經常來酒吧嗎?”
身後燈光暗下來,舞台上有歌手開始唱民謠,隱在光線下,季聽有些散漫,她按著手機,回複陸海,道:“大多數都是跟朋友,同學一起。”
“我聽阿姨說,你很多同學在黎城?”
“嗯。”
“挺好的,像我在這邊就沒什麼朋友,我之前是在濱海大學讀的設計。”
季聽放下手機,抬眸,道:“濱海的設計學院一流,你成績很好。”
陸海一笑,“你們學校也不差。”
季聽笑笑:“比不上京大。”
“你差幾分?”
季聽微頓,回道:“十幾分。”
陸海點點頭,不一會兒,兩杯酒上桌,季聽喝了一口,冰涼的感覺可以消除酷熱的煩悶,陸海卻很放鬆,他覺得跟季聽的距離更近一些了,能一起來清吧一起喝酒,能聊的就更多了,之前都是吃飯,哪怕是看電影,跟她視頻。
他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
所以他才請她來清吧,她能答應,他真的很高興。
清吧裡人逐漸多起來,民謠歌手翻唱那首火了一陣子的《可能》:可能南方的陽光,照著北方的風,可能時光被吹走,從此無影無蹤....
低低的嗓音唱著很是好聽。
燈光也變幻著,季聽那兒算是一道風景線,不少人路過都會看一眼。
前方的卡座上來了一群人,幾個人落座,譚宇程坐下來,解開點領口,伸手翻著桌上的酒牌,陳飛落座在譚宇程的身側,探頭看到了小吧台上漂亮的女人,他立即撞了下譚宇程的手臂,“譚哥,那是季聽嗎?”
譚宇程點了酒,抬眸看去。
人影綽綽裡,季聽靠坐在高腳桌上,穿了一雙細細的黑色高跟,修身裙隻到大腿根,長腿白皙且直,她握著高腳杯,卷發披在肩膀上,眉眼彎彎,有些懶惰地聽著對麵的人說話。
譚宇程眉眼一抬,看到了陸海。
陳飛好奇地問道:“那是聽姐的男朋友嗎?”
譚宇程收回視線,合上酒牌,跟服務員點了一杯“長島”,陳飛跟著要了一杯“戀愛腦”,他又看向譚宇程,譚宇程往後靠,拿出手機按,回道:“差不多是。”
“差不多是?那就是快是了?”
陳飛是譚宇程大學同學,也是延續公司的高管,他在大學時期,也見過季聽,知道季聽是譚宇程的同學,也是好友。
“應該。”
譚宇程隨意回了一句,修長的手按著手機。
陳飛聳聳肩,“該不會季聽很快也要結束單身了吧。”
這下,譚宇程沒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