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身上線出八色雜衣,名曰八苦之衣,是那分寶岩爆裂的岩身所化,在趕來的時候砸到他身上的。
準提道人口吐六品蓮台,纏繞守護自身。
哪知女媧手臂突轉,那繡球隨指狠狠砸上老君頭頂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
一聲脆響。
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之上出現了一絲裂紋。
原來這繡球專攻,無其他作用,隻能砸人,是以攻擊力極為驚人,遠超四件先天靈寶,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雖是開天所生定立萬物的玄黃之氣所凝結,可定混沌萬物,也經不起繡球三砸。
太上老君鼻子都氣歪了,暴喝一聲:“賤人敢爾!”
誰說聖人不會發怒?隻是沒什麼值得他們發怒的事物。今兒個真巧,最心愛的寶貝被破,不氣才出鬼了•••
拚了修為大損,收了本命清氣修補玄黃寶塔,揚手扔出太極圖,定立時間。
女媧鼻翼旁的萬象珠射出萬色華光,越來越耀眼,女媧身邊的一片空間中,時光波動已經達到肉眼可見的地步,就要破禁而出。
反看幾大聖人。東皇太一頭頂高懸混沌鐘,鐘聲化暗金波紋悠悠蕩開,他卻是絲毫不受太極圖影響,菩提靈根已被他煉化了三分之一。
西方兩佛祖合在一起,各吐六品蓮台,合化出十二品蓮台,頓時佛光大作,梵唱陣陣,把那一方空間變作極樂淨土,也就要破禁而出。
句芒化祖巫之像,手持兩節青木,按某種奇異的規律有節奏地互相敲擊,毫無能量波動,但那太極圖所定的時間卻在飛速地變化著,時而倒退,時而前進。
通天無意見瞥到這變化,驚了一跳,倒抽一口冷氣:“嘶!這廝好大的貪心,竟想趁大師兄分神,妄想奪取太極圖。”
元始天尊毫不受阻,盤古幡搖動間,他也煉化了三分之一。
東皇與元始兩聖搶奪那中心的三分之一。
幾聖破禁而出,太上也正好修補好了玄黃寶塔,依舊頂在頭頂,用手一指,玄黃之氣傾泄下來,先就立於不敗。
太上老君氣勢洶洶,持了太極圖向女媧殺來。
女媧一聲冷哼,穿了璜涯碧紗,化了蛇尾,纏了汶樺飄帶插上燔霞簪,頂了煉妖壺,手托繡球也衝太上老君殺去。
繡球砸到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之上,卻被塔上所泄的玄黃之氣給彈了回來。
太上老君將手一晃,那太極圖化成金葉飄向女媧。
女媧又一聲冷哼,煉妖壺射出無儘碧光,才堪堪托住這先天第一靈寶太極圖,萬象珠萬色光華四射,玄黃之氣被其攝來不少,粉光一閃,燔霞簪化為巨鑽鑽向太極圖,那繡球吸收了萬象珠所攝的玄黃之氣,化作深紅色,隨女媧所指又複砸向玄黃寶塔。
這次繡球沒有被彈開,反而又吸收了不少的玄黃之氣,砸碎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四至六層,繼續吸收起來。
太上老君看得心痛不已,這次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那玄黃之氣雖說是可以以一化萬,但威力絕對會大減,反倒讓女媧占了便宜,那繡球隻會越砸越厲害。
老君賣個破綻,把青牛一拎,跳出圈子來;把魚尾冠一推,隻見頂上三道氣出,化為三清。老子仍與女媧來戰。隻聽得正東上一聲鐘響,來了一位道人,戴九雲冠,穿大紅白鶴絳綃衣,騎白犼而來;手仗一口寶劍,大呼曰:“李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女媧認不得,隨聲問道:“那道人是何人?”道者答曰:“吾有詩為證:
混元初判道為先,
常有常無得自然。
紫氣東來三萬裡,
函關初度五千年。”
道人作罷詩曰:“吾乃上清道人是也。”仗手中劍來取。隻聽得正南上又有鐘響,來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黃八卦衣,騎天馬而來;一手執靈芝如意,口作一歌:“
函關初出至昆侖,
一統華夷屬道門。
我體本同天地老,
須彌山倒性還存。
吾乃玉清道人是也。”
正北上又是一聲玉磬響,來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一手執龍須扇,一手執三寶玉如意,騎地吼而來,大呼:“李道兄!貧道來輔你殺女媧也!”道人曰
“混沌從來不紀年
鴻蒙深處我居先。
參同天地玄黃理,
任你傍門望眼穿。
吾乃太清道人是也。”
歌罷揚手扔出三寶玉如意,砸向女媧。
女媧氣的三屍神暴跳,一指指向繡球。
那繡球吸收了玄黃寶塔近四分之一的玄黃之氣,終於不再吸收,一下回轉回來,砸向老君。
那太清道人用手一指,繡球微微一震,玉清道人與那上清道人一看,一同施展手段,那靈芝如意、青霞劍、龍須扇一同飛來,與繡球撞到一起。
女媧瞧了半晌,忽而笑將起來。
老君鬱悶非常,上前問曰:“那女媧,你笑甚麼?”
女媧笑道:“我笑你隻顧仗神通壓人,此三清,是你所化罷?”
老君見她識破,也不多說,仗劍上前。
女媧微微一笑,當真傾國傾城:“你有你的神通,就瞧不起彆人了麼?也罷,就讓你見識一下,吾媧皇盤古之威。”
女媧輕啟朱唇:“道兄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