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之後,莊思明就想要出去了,莫易還在一旁笑嘻嘻的說“小明,你真的不留在家裡嗎,今天出去你會走黴運哦”
“什麼走黴運”二夫人聽見了好奇的問。
莊思明臉色有些難看,用眼神警告莫易,不準把早上的事說出去。莫易一想到上午他那搞笑的樣子,就忍不信捂著嘴偷偷的笑,她自己沒有開口說,不過身旁的樺樺倒是說了“爹爹上午在打掃的時候頭上滴到了鳥屎,娘說爹爹今天會走黴運”
莊思明聽了,隻得無奈的看著兒子。二夫人想著那情景,再看看莊思明嚴肅的臉,也覺得好笑。這時蒲柳來了,靜悄悄的,還是那種一貫的麵無表情。
“少爺今天還是聽夫人的話,早些回家比較好”冷冷的話語,說完之後就開始忙著澆那些花兒了。
二夫人聽了,有些驚異“思明,今天忙不”
莊思明回答她“就是要跟呂老板談一些生意,進貢的事情”
“這”呂老板,這讓二夫人有些不安。
“二娘,沒事的,生意談完我就會回家的”莊思明也知道二娘在擔心什麼,於是出聲安慰。
他又轉向在一旁的莫易和樺樺“樺樺,今天記得把夫子交給你的作業完成,晚上我會回來驗收,還有你,作為樺樺的母親就應該教好他”
莫易和樺樺兩雙眼睛對望著。莫易心想:自己她都管不太好了,還要教一個小孩子,要是這小小的國家花朵毀在自己手裡那還得了。
夫子交待的作業就是背誦詩詞,這種無聊的作業莫易一向最頭疼了,本來還想在一旁陪他看,可是這種東西對莫易一向有催眠的作用,看了一會兒,她就無聊的四處走走了。
好無聊,她在心裡想著自己可以做些什麼,就算是嫁給了莊思明當妻子,可也不能老是這樣當個廢人吧,以前工作一直忙得沒有時候停下來,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好好的休息,結果現在可以休息了,無所事事的感覺又要把她逼瘋。
她真的希望可以找些事來做,那讓她感覺自己起碼還有價值。可是,到廚房學做飯,她是很想,隻是若再把廚房燒了就罪過了。
自己以前是做文員的,做回老本行嗎?這裡一沒電腦,二自己是女的,完全沒可能。
逛街,NO。超級不可能的任務。
看書,她感興趣的書已經看完了,難道要自己再用睡覺的打發時間嗎?
睡覺,睡覺。莫易趴在石亭邊上,眼神無焦距的定在某一個方向。她記得自己在睡了七天的那段時間裡頭,做了一個好真實的夢,隻是剛醒來還記得一些,現在卻完全沒有印象了,到底是什麼。
手下意識的撫摸著身上的玉佩,好像是跟自己身上的玉有關,她看著手裡的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哇,海蘭,溫柔點溫柔點”莊思武的聲音,從那邊的樹蔭下傳來。莫易好奇的想著,這一次他又是做了什麼惹得海蘭對他大打出手了。
順著聲音走了進去,在靠近兩人大約十步左右的地方。嗖的一聲,一聲銀針正深深的插進她後麵的樹中。莫易額上的冷汗滴了下來,心裡哀叫,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她小心的轉過頭去看看那根針,天啊,約有一半都沒入了樹中,如果這根針是刺進自己的眼睛裡……
“唉,海蘭,雖然我也知道打是情罵是愛,但也彆這麼激動吧”莫易看到莊思武正吊兒郎當的坐在樹上,騷包的對著樹下臉漲得紅紅的海蘭眨眼睛。
不過她敢肯定,海蘭那絕對不是害羞臉紅的。莫海蘭見莊思武的模樣,氣不過的又拿出幾根銀針就要往樹上射,莊思武見海蘭玩真的了,立刻大喊“冷靜點啊,要傷著大嫂就不好了”
海蘭這時才發現一旁的莫易,連忙收好銀針,恭敬的對莫易喊了句少夫人。這時候的海蘭,完全像是一個畢恭畢敬的侍女,完全與那時候拿鞋打莊思武這個二少爺的時候不一樣。
正在試著把銀針拔出來的莫易,聽到海蘭叫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手“嗬嗬,你好啊,海蘭”
海蘭看到了莫易耳邊的銀針,非常歉疚的低下了頭。正想要開口道歉“哇,美女啊,這是回夢閣什麼時候來的新鮮貨,我竟然都不知道,太丟臉了。今晚得去樂樂才行”
兩人往上一看,這莊思武正拿著望遠鏡,對著遠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神態享受的說著。照理說,這種話兒彆的男人說出來莫易絕對會反感,可是由莊思武嘴裡說起來,就是給人一句遊戲的感覺,仿佛隻是孩子在說著要玩什麼遊戲。
海蘭剛冷靜下來的情緒,在看到自家的二少爺在乾什麼之後,冷冷的眯起眼,接著揚起自己的手,就在莊思武與莫易都以為她是又要開始發射銀針的時候,她卻是一拳,砰。
莊思武一個沒有坐穩,就從樹上摔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就那麼剛好的,在摔下來的時候把海蘭也給拉倒在地。摔到地上後,他也不急著起身,隻是一個翻身,壓住了旁邊的海蘭,裝著哭腔“完了完了,我的腰啊,這可怎麼辦,今晚我還想跟回夢閣去逍遙逍遙的,這可怎麼辦”
海蘭一聽他竟然還在想著那煙花之地,不悅的抬起手,想把他推開,誰知道莊思武剛好挪了一下身子,就這樣把海蘭兩隻手給死死的壓住了,她想要用腳,結果很湊巧的“這可怎麼辦啊,這漢西青樓裡的姑娘不都得心疼死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從海蘭的那個角度,就攻擊不到莊思武了。
海蘭眯起眼睛,不敢相信這是巧合,若說是故意,但是她自己是個練家子,二少爺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少爺,這可能嗎?
該不會是……快要得出一個結果的時候,卻見到莊思武把頭埋進了海蘭的脖子“我的腰啊,怎麼辦,會不會以後都站不起來了”邊哀叫邊磨蹭著海蘭,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狗“你得負責啊”海蘭被蹭得滿臉通紅,這次恐怕是害羞臉紅了,連剛剛快要得出的答案也給丟到了腦後。
莫易就坐在一旁,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真好玩啊,小叔嘴裡擔心著以後不能去青樓縱情玩樂了,但是埋在海蘭脖子邊的表情她可隻看到滿足,是色的連身邊的侍女也不放過,還是本來目標就是她。
她嘴裡偷偷的笑,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超大的電燈泡,視線移到了那張椅子上,那上麵放著的東西引起了莫易的興趣,她走過去看了一下,海蘭剛剛果然是在刺繡啊。
哇,後頭的莊思武,這回的慘叫更加的慘烈,她看了一下,原來是太過陶醉被海蘭發現他是在占便宜於是怒上心頭,睜開了被困住的手,一把把他給扔了出去。
真厲害,海蘭的武功。改天得記得叫海蘭教她幾招,尤其是射繡花針那一招,酷啊。
莊思武趴在地上,正好身上穿著綠色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烏龜。此時這隻烏龜正哀怨的看著海蘭。她看也不看她,往莫易的方向走來,見莫易手上正拿著她未完成的刺繡,臉上似乎閃過尷尬。
莫易對她說“我隻是看看,可以吧”
海蘭為難的點點頭,莫易看出來了,心裡有些奇怪,看一下怎麼了嗎?
地上的莊思武見莫易的注意力轉到了那幅刺繡身上,爬了起來,也走到莫易麵前“大嫂,你猜猜,這繡的是什麼”
海蘭聽了莊思武的話,冷冷的瞟了莊思武一眼。莊思武對她笑得無賴。
莫易仔細的看著刺繡,繡的是什麼,這上麵紅紅綠綠,就像是畢加索的抽象畫,隻是這時代應該沒有抽象畫吧。
她瞪著那刺繡,努力的想看出上麵繡的是什麼,見她都不說話,莊思武出聲“大嫂,你覺得這是不是一隻牛在吃草”莊思武把刺繡翻了一個方向,說出了這個猜測,旁邊的海蘭臉立刻黑了。
“一隻牛在吃草”莫易把繡布拿了起來“我覺得比較像是一坐長滿樹的山”
莊思武湊過去看了一下,“真的啊,嫂子,也像是長滿了樹的山”然後他一臉歉疚的望著海蘭“對不起啊,海蘭,我看錯了,難怪你那麼生氣”
看錯了,應該是猜錯了才對吧。莫易聽到他這麼說,在心裡悄悄的糾正。在看到海蘭依然難看的臉之後“應該是吧,海蘭”語氣非常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