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他可沒有。“你身上有水果的味,酸酸的”
“水果的味,酸酸的”莫易停下梳發的動作,聞聞自己的身上。舒服的享受突然中斷,莊思明很不滿的擰起眉,睜開眼睛卻看到她像小狗一樣嗅著自己身上的有趣動作。
“沒有啊,什麼味道都沒有”
“有,酸酸的,像是桔子或是橙,不過味道又有些不同”
桔子或是橙,她來這裡吃的水果就是蘋果和絲果。沒有吃過橙啊。不過晚上在洗澡時她將自己的沐浴露拿來用了,怕又過期。那剛好就是檸檬嫩膚的,大概是因為自己聞慣了,沒有發覺。
“小明,你在乾什麼”莫易的身子繃得僵僵的,因為莊思明竟然環住了她的腰,親昵的靠著她。
“易兒,我們已經成親了,是夫妻對吧”是錯覺嗎?她為什麼覺得這時候小明的聲音讓她全身酥麻呢。明明還是一樣低沉一樣磁性啊。
“是啊”撲通撲通的,自己的心可能快要跳出來了吧。雖然說是同床共枕了,但也沒有這麼親密啊。
“頭發已經梳順了,還是上床睡覺了吧”
“好啊,上床睡覺了”
“那……”她正想走開,卻被一雙鐵臂一把抱起,錯愕的叫了聲,從手臂傳來的溫度,她知道今晚不可以全身而退了。
“哈哈,找到你了樺樺”
“好,這次輪到我來捉你們了”
吵鬨的聲音,把莫易給吵醒了“誰一大早的吵死人啊”坐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
“少夫人,你醒了”是正拿著洗臉水來的蒲柳,也對。
“呃,是啊”身上剛好光溜溜的,還印著印記。這才想起昨晚她已經被吃了。
蒲柳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少夫人,我先替你更衣吧”
更衣,全身光溜溜的見人,算了,反正都是女人。這麼一想她便覺得沒有什麼了。
“外麵怎麼那麼熱鬨”
“孫少爺和小圓他們在玩遊戲”
“那……小明呢”她期期艾艾的問。
“大少爺到雪君夫人那去了”
本還擔心經過昨天的麵會不知道如何麵對他呢,現在倒是省了,隻是見不到人心裡滋味倒是怪怪的了。
“我們一定得獲得秋度首富的幫助計劃才可能實現”
“這恐怕很難”
“難也要辦到,我一定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也時也要完成母妃的心願,帶她回故鄉“何況,若我們敗了,可就保不住二少主他們了,大少主”
……“我會做到”
聽了他的保證,言湧柯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從無憂閣出來後,莊思明才想起那個整天吊兒郎當的弟弟
“思武回來了沒有,漢七”
“大少爺,二少爺正跟海蘭在悅來樓喝茶呢”
“他昨晚做了什麼”
“呃,海蘭說大少爺會落水其實是劉大少故意設的局,二少爺知道後教訓了他一頓”漢七撓著頭,使勁的回憶海蘭的話“好像、好像把那劉大少給弄進了茅坑裡頭了。全身屎尿”
“這家夥”莊思明失笑。
正在跟樺樺幾人一起玩捉迷藏的莫易,玩得不亦樂乎。
“真像個小孩子”莊思明突然出現在莫易的身後,好笑的出聲。
哧,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被捉到了,一看才發現是莊思明,不拳打下去“你想要嚇死我啊,害我以為被捉到了”
“沒想到你這麼有精神,我還以為昨晚把你給累壞了”
莫易的臉爆紅“你說什麼啊,今天不用去商行做事了”
“本來是要去的,不過”他眉兒挑了挑“蒲柳說你沒有吃東西”
“我沒有胃口”起來的時候身體疼得要死,害她都沒有胃口吃東西了。
“走吧”
“乾嘛”她不解的問走在前頭的莊思明,他乾嘛牽她的手,乾嘛說走吧。
“吃飯”
“哦”
吃著好吃的餅兒,莫易偷偷的拿眼睛瞄著對麵的莊思明,他正在處理著一些事情。在一旁的掌櫃雖然在向莊思明彙報情況,但眼神卻好奇的瞄向旁邊的莫易。
外頭一直傳說大少爺娶了一個短發的女人,隻不過因為是莊家的死對頭呂夫人放出的消息,所以可信度並不大,可是現在看到這少夫人在大熱天裡竟然包著頭巾,他有些擔心那事情會是真的了。
彙報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可是臨掌櫃還是站在原地看著莫易,更正,是看著莫易頭,後者完全當他不存在,照舊眼睛盯著莊思明“怎麼了,臨掌櫃”
“大少爺,外頭一直在傳言,大少爺取了短發女人也就是落窯女子為妻”頓了一下,他意有所指的望向莫易“但老爺說大少爺娶到的是一個千金小姐,老臨也這麼相信”
千金小姐,莊思明聽了這話,從頭到尾將莫易掃了個遍“爹說錯了,易兒隻是一個平民女而已”粗魯又愛打人的平民女。
平民女,對啦,她隻是一個平民女而已。千金小姐她可擔當不起。
臨掌櫃還是望著莫易的頭,為難的站在原地,莊思明看了,也曉得他是怎麼一回事了“臨掌櫃,有話直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大少爺。大少爺應該知道自從發生了雪妃的事情之後,國家就發布了法律,凡藏匿落窯的女人者,一律治罪”臨掌櫃說話時,眼神沒有離開過莫易一時。但她隻是麵色如常的喝著湯。
“我知道”
“那想必其它的不用老臨多說了,大少爺彆忘了呂家一直對咱莊家的產業虎視眈眈”意思是在警告莊思明,彆讓他們握住把柄。
臨掌櫃退出去之後,莫易就問“他不知道呂夫人早就知道了嗎?”
“知道,但是沒有真憑實據。”
真憑實據,隻要把她推出來,不就是活生生的‘人證’了。
人人都知道莊呂兩家的關係,對於她的話,隻當是惡意中傷。如果硬要上門查個究竟也行,但若是什麼都沒有那損失的會是他們。
“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那裡,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不會讓我的家人受到一點的傷害”
家人,他已經承認她也是他們家的一份子了。其實他對她真的算是很好了,雖然一開始也介意她的短發,但她看得出來,他一直在努力讓他自己接受她。
“我知道若是真的娶了短發的女人,會受到整個社會的唾棄,也會獲罪。其實隻要離開就沒有事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保護你是天經地義”
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好,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吧。容忍她的不愛乾淨,容忍她的粗魯。
她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或許隻是一年而已,值得嗎?”
一年,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原來想著一年後就能擺脫的那種想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對他而言不再隻是一個短發女人或是一個異鄉人這麼簡單了。
“我說了,你是我的妻子。更何況”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經過了昨晚之後,或許你的肚子裡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呢,你覺得有可能真的說沒關係就沒關係”
……乾嘛又提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