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了解,我才知道這燕門也就一門派,呃,我承認這似乎不用詢問也能知道。不過提到門派,我就感到一陣惡寒,成日打打殺殺,我又是個一點武力值也沒有的少主,搞不好就一命嗚呼了。不過,又經一番了解,我才知道江湖中人除了打打殺殺,可還是有許多正經事要做的。就比如這燕門,有自己的一塊地,吃住自然沒問題,錢呢,當然還得去賺。所以,開開鋪子,傳授傳授技藝,運運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每樣都做點,不過,最主要的是替那些江湖藝人···做宣傳?嗯,這恐怕是最通俗的講法,原來這年頭就時興這個了,這倒也不難,按懷柔的說法就是:“會有人替你打理。”
於是,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既然是穿越過來的,能有個容身之地活下來我就挺滿足。
晚膳是在房裡用的,用完不一會兒,懷柔就出去端了一碗藥回來。我捂了捂鼻,自己怎麼可能喝下這又苦又澀的中藥?
“懷柔,我現在好得很,真的。”
“這藥隻是替你補補,趁熱喝了吧。”懷柔說著就舀了一勺,遞到我嘴邊。
一咬牙,我拿過懷柔手中藥碗捏鼻將藥灌了下去。懷柔愣了愣,笑著說“這一勺也要喝下去。”
我喝了那一勺,問道:“我究竟得了什麼病?”是啊,燕涼究竟得了什麼病而死呢?
懷柔一時無語,房裡靜得出奇。
“涼,有些事忘了就忘了吧。”沒有直視我,我卻看見懷柔的眼裡,透著一絲絲的悲傷。
我的心驀地一沉,便不再問了,可是,心裡悶悶的,竟是說不出的痛楚。
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時間,約莫應該九十點鐘。古人睡覺都挺早,我這上學熬夜熬成習慣的人哪能睡得著,再加上剛剛那件事激發了我強烈的好奇心,而且,懷柔就在我身邊,我的心更是異常猛烈的跳著。
強自穩住身心,這種關鍵時刻,還能怎麼辦,我開始數羊:一隻羊,兩隻羊······
不知不覺過了很久很久,我的眼睛開始有些酸脹,可還是睡不著,思緒也早已不知飄到了哪去。
正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卻傳來了輕喚,“燕涼,燕涼······”
懷柔,還未睡著麼。直覺告訴我,假寐是最好的選擇。於是,我紋絲不動,呼吸依舊平穩,眼珠更是連轉都不敢轉。
身旁忽的一空,我知道是懷柔下了床。不一會兒我感到有一隻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對不起,燕涼,我還是不能······”她沒有說下去,低低的聲音裡,少了一絲沉靜,多了一絲無奈,竟是彆樣的淒楚。良久之後,她又低吟:“我要回去了,燕涼,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