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稅漏稅可不是那麼好舉報的,再說,萬一人家楊娜沒有偷稅漏稅呢?
因此這事,穆梨初壓根沒放在心上。
八點整,穆梨初和溫歲禮各自去鍛煉身體,穆梨初回臥室練瑜伽,溫歲禮去健身房健身。
沒了女孩在身邊,溫歲禮給特助王安打了一個電話,先交代那條裙子的事情,再吩咐:“查一下楊娜,細致點。”
王安有些驚訝老板這個時候叫他查楊娜,昨天那件事發生後,老板都沒說這件事,怎麼過了這麼多小時後,又讓他查了?
敏銳的嗅到什麼,他試探問:“溫總,那個楊娜是不是又惹太太了?”
“嗯。”溫歲禮言簡意賅。
王安憤怒:“那個楊娜也太可惡了吧?什麼人啊,昨天還沒得到教訓?也太不知收斂了吧?”
“我記得你好像有女友。”溫歲禮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話。
王安表情一僵,差點腿軟的往地上跪:“溫總,您彆誤會我,我就是見不得太太那麼好的人被欺負,我絕對沒有彆的意思,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滿滿一顆衷心!”
溫歲禮:“下次話彆那麼多。”
“是是是,溫總,我錯了,我馬上去辦事,您好好休息。”王安第一次率先掛斷老板的電話。
他這張賤嘴啊!從小老師就說他話多,現在看來,確實話多,他哪敢對太太有彆的心思!
不過老板的占有欲真的好強,他幫太太打抱不平都吃醋。
嘖嘖,不愧是醋廠廠長!
夜色越來越濃,微風拂起窗邊的紗簾,露出一角光影,那隱隱約約的被褥中,曖昧叢生。
良久,那動靜才停下。
穆梨初渾身無力的窩在男人懷裡,稍微能動的手指頭倔強的掐了下某人硬邦邦的肌肉,軟糯嬌嗔,“明天要上班的。”
她家的公司現在雖說沒有溫家大,但每周周一上班,她還是很忙的,可這個男人還不知節製。
溫歲禮冷峻的臉孔因為饜足多了幾分少見的慵懶,隨便女孩掐他,朦朧夜色裡,他的聲音低低啞啞:“我帶你去洗澡?”
“你給我擦一下吧,不想洗了,好累。”穆梨初軟綿綿的回答,之前才洗過,要不是他折騰她,她也不會出一身汗。
溫歲禮看了下牆上的時間,確實有點晚,他嗯了聲,翻身下床,彎腰撿起地上的浴巾,圍在精瘦的腰間,長腿踱進浴室。
不一會兒,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擰乾毛巾,溫柔的給女孩擦拭,穆梨初全程閉著眼睛享受服務。
直到,她感覺一條腿的膝蓋上方被兩片唇吻住。
她愣了下,睫羽輕顫著掀起。
入目,是溫歲禮清俊雅致的那張臉,他低著頭,近乎虔誠的在親吻她的腿,那處地方,正是她向他告狀,被楊娜潑過的地方。
他……
穆梨初心跳紊亂,有些慌張的撐起身體,推了一下男人的肩膀,“溫歲禮,你乾嘛呢。”
男人雙臂撐在她腿部兩側,目光深邃的懾住她,沒說話。他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需要解釋的時候,他才會開口。
穆梨初被他看得臉頰發熱,雪白的小腳丫輕輕踢了他一下:“很晚了,你也快去擦一下,睡了吧。”
她勾過被褥,把自己藏裡麵。羊脂玉般的雪膚,越來越紅。
溫歲禮站床邊看了她一會兒,隨後端起水盆去浴室洗澡,他是男人,洗一個澡很方便,頭發隨便吹一下就乾了。
重新回到床上,他把夜燈關閉,霎時,漆黑的房間除了淺淡月輝,一切萬籟俱靜。
溫歲禮從女孩腰側穿過去,卷住她的細腰,把背對他睡的女人翻轉過來,按在懷裡。
穆梨初還在心慌意亂剛才的事,就閉著眼裝睡,沒反抗。
但裝著裝著,終是精神不濟的陷入沉睡,身體愈發放鬆,臉頰無意識的蹭了男人胸膛兩下。
溫歲禮親親她的額頭,沒一會兒,也睡著。
翌日,兩人同時起床洗漱,一起吃了個早餐,牽著手走到玄關換鞋。門外,彼此的車已經被司機開來。
他們邁過門檻,走下廊簷,分開時,溫歲禮如常的將女孩攬到懷裡,在她頭頂落下一個吻。
穆梨初化了妝,不好回應。當然,不好回應,不代表不能回應。
有時候心情好或者想使壞的時候,她也會回應的。
腦海裡清晰的浮上昨晚這個男人害她心緒不穩的場景,她突然想使個壞,等溫歲禮放開她,她立即踮起腳尖,用力印了一個吻在男人臉頰上。
紅色的唇印赫然出現,穆梨初狡黠挑眉:“溫總,你看我真大方,幾百塊的口紅就這樣給了你一次。”
溫歲禮沒有摸臉,他知道上麵有口紅印,“你想讓我這樣去公司?”
穆梨初挑釁:“你敢嗎?”
“我敢。”溫歲禮嗓音低沉。
穆梨初眸底一慌,嗔他:“你不準,說好了隱婚的!”
“是你自己要親的。”溫歲禮轉身打開自己那輛車的後車門坐進去。
女孩慌裡慌張的過來拍門,溫歲禮降下車窗,女孩從包包裡掏出紙巾:“來來來,我給你擦。”
“不勞煩太太了。”溫歲禮抬手,彬彬有禮的拒絕。
穆梨初氣結:“喂!溫歲禮!”
溫歲禮體貼細心的把女孩放在車窗上的手挪開,升上車窗,吩咐司機開走。
車後麵,女孩原地跺了跺腳,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瞪著他。
溫歲禮眸底漾開一絲淺笑,摸出手機,運籌帷幄的等待。
大概四五分鐘後,女孩的消息進來:【老公~~~~~~~】
【擦了沒?擦了吧?我知道你最好了~~~~~~~】
溫歲禮:【沒擦。】
穆梨初咬牙:【你不會真要帶去公司吧?你瘋了?就算你這樣頂著口紅印去,人家也不會聯想到我身上,丟人的隻會是你!】
【嗯,你說得對。】溫歲禮順著她說。
穆梨初卻哪哪都不爽,她心虛啊,隻得又放軟態度,【老公~~你擦了的話,我晚上答應你一個條件!】
暗示的話,不言而明。
溫歲禮細微的挑動眉梢:【什麼條件都可以?】
穆梨初反手摸了摸腰,耳紅心跳:【對!】
溫歲禮:【好,我截屏了。】
穆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