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端了上來,乳白色的瓷質茶杯,馨香迅速的在兩人周圍彌散。
流河早樹從托盤中端起一杯,輕輕放在夜神月麵前的桌上。
月君覺得,不加牛奶也不加糖的咖啡會怎樣?流河早樹用茶匙在杯中攪拌著,隨性問道。
其實,或許不加任何修飾,反而能更好的感受咖啡本身的味道。夜神月這樣回應道,看著對麵的人往自己杯裡放糖,直到所有的糖都用完。流河早樹緩緩地說,哦,是嘛。接著端起托盤裡的牛奶全部倒進自己杯裡。
這時的夜神月終於再也看不下去了,你怎麼把糖和牛奶都用光了。
嗯?不是你說的,什麼都不加更好嗎?說話的人微挑眉毛,顯得一臉無辜。
那是……夜神月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語塞。然而對坐的流河早樹優雅地端著杯子,喝得甚是愜意。
於是隻好也端起茶杯,舉到唇邊,輕呷一口,淡淡的苦澀漸漸地在口中彌漫,蔓延到大腦的每一根神經,原來那麼一丁點,就足夠刺激深埋的知覺,月猛地感覺到整個世界變得明亮起來,甚而有些刺目。
夜神月看著蹲在對麵座位上流河早樹,似乎黑眼圈又更重了些,拿著茶匙的姿勢仿佛是兩指捏著一絲絲線,他是個能引起自己注意的人呢,月這樣琢磨著。
吃那麼多的糖,但願他早點把牙都蛀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