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前任爸爸的名字麼?
難道說……她愛上了千崎葵,所以怨恨前任害死了她心愛的人嗎?
真……狗血……
不過很有可能。畢竟我覺得前任是一個會把一切危險都在萌芽狀態掐滅的人,如果在她還在世的時候Petrus就是這種態度的話,我想她應該不會留她在身邊的。
所以,是千崎葵的死亡造成了這一切嗎?
“為了一個男人,你還真是下得了手。這麼多年的搭檔愛都比不過一個你得不到的男人?嗬,真是可笑!Petrus,你實在太過可悲。”
我是那種學不乖的人。所以即使隻是嘴皮子上的逞強,我也不要對任何人低頭!
“啪!”
“我的確很弱。如果說這裡由武力來主導,那麼我的確不是你們的對手。”我忽然,輕輕地笑了,“但是,Petrus,你也不是強者。還是說,僅僅隻有你們認為自己是強者?嗬,錯了呢,你才是弱者。就因為你懦弱才會如此依賴暴力,真正的強者不會依賴暴力解決事情。越懦弱的人心中才會越害怕,所以才會先攻擊彆人。”
“你!”
我接住了她扇來的手,然後再用力地擲了回去!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打嗎?彆開玩笑了。Petrus,我剛才說中了吧?你的確愛著千崎葵的。因為被我說破了你的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打人麼,嗬,真是難看。說穿了你就隻是個膽小鬼吧。Petrus,這樣的你,用什麼臉麵來打我?”
我冷冷地笑著,一字一句的攻擊回去。
連自己喜歡一個人都不敢承認的你,拿什麼臉來打我!
“而且你打我做什麼,殺死千崎葵的不就是你們組織裡的人麼。怎麼,不能動那些人所以拿我撒氣?哈,Petrus,你真好啊。”我諷刺地笑著,完全不介意在她的心上多紮幾刀。
人都死了,現在才來假惺惺的傷心做什麼,演戲給我看麼?那麼,嗬,不好意思,我不愛看八點檔的說。
“所以說,Petrus,殺死千崎葵的人中,也有你的份哦。”
話音剛落,這下不隻是她,連琴酒和伏特加的臉色也都變得晦暗不明。
半晌,她才皺著眉頭道:“Tres-Torres,你弄錯了,當時追殺你的,不是組織。”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們沒有理由殺你。”
……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沒有騙我。而我一向都很相信我的直覺。可是我又同樣的相信中川翔子,她說的應該也都是事實。
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我當初的那場車禍難道並不是組織所為?而是……剩下兩方勢力的傑作麼?
等等,讓我好好想想——
前任因為想要擺脫那牢籠般的宿命,所以決定依附另一股力量來與之對抗。雖然這樣令人很不舒服,但當時的她其實沒有第二種選擇。【若是我,事成之後為了擺脫這個組織一定會全力毀之.沒什麼情麵可講,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不選擇彭格列的嗎?】
而且,我不認為前任在威脅還沒有拔除的時候就會顯露出背叛的跡象。即使她發明了一個危險的東西,她也一定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地把資料篡改,然後銷毀那樣東西。
再加上現在他們又和我接觸了,如果那場車禍真是組織做的,那麼就算我失去了記憶他們也一定會全力將我抹殺。畢竟失去的記憶有可能再回來,沒有什麼比死人還要保險。
況且這個世界上計算機技術好的人多不勝數,憑組織的力量想找到幾個不輸給我的並不是難事。
“你們想接我回組織?”
“廢話。”說話的人是琴酒。
我點點頭,其實現在我已經無法抽身了。他們想接我回組織。因為就算有人能頂替我的位置,那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金錢來培養起來,他們也許等不起。況且,也不一定能保證那些人就一定忠心。畢竟聰明人總會為自己多做打算。而我不同,我們是互利的關係,我離不開組織的幫助與保護,組織也需要我的協助,大家都在互相利用,所以才令人格外放心。
“就像7年前你選擇了我們一樣,這次也同樣選擇與我們合作吧,Tres-Torres。你的代號,我們一直為你保留著。”
可惜我並不稀罕。因為那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先不說這個,倒是關於我的車禍,你們查到了什麼?”
Petrus皺了皺眉頭,然後才道:“查不到多少東西,隻知道是一個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家族做的。”
……啥?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家族?
她說的該不會是彭格列或者傑索吧?
口胡,開什麼玩笑啊!
……
既然兩方都互相指證,那麼就說明一定有第三方在作怪。
啊喂喂,為什麼事情朝著越來越奇怪的方向進行了啊混蛋!
沒想到事情的線索一多,反而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了。
突然!“啪啪啪啪——”我被Petrus猛地撲倒在地!
窗戶在刹那間齊齊破碎!
子彈擦著我的頰邊飛過!我甚至聞到了鮮血的芬芳!
混蛋!
我怕得閉緊了眼睛,然而卻在下一秒感覺到身子一輕!
趴在我身上護著我的Petrus竟然……被人狠狠地掐著脖子然後甩了出去!!
口胡!!!
我有些呆滯地盯著我頭頂上方的這個男人,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絲極強烈的恐懼感。
好……可怕……
我會被他殺死的……
逃……一定要逃,快逃……
可是我幾乎全身都在顫抖,然而卻無法移動哪怕一點的距離。
好沒用……
弱得不堪一擊……
連彆人的殺氣都無法承受……
我真的,好恨這種感覺……
那穿著黑衣的男子看著我,仿佛在看什麼最低賤肮臟的螻蟻一樣,輕蔑又厭惡。
然後,他彎下腰,提起了我的脖子。
然後,一把手槍戳上了我的太陽穴。
“現在,遊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