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清拔出劍,劉紈之手握大刀,淵清明白劉紈之力大無窮,不可硬碰硬,隻能施展縮、小、綿、軟、巧的功夫。劉紈之大刀襲來,淵清向左一閃,大刀又襲,淵清向右一閃。淵清一招“掃地出門”直襲劉紈之的腿,劉紈之向上一縱,淵清一招“探囊取物”刺向劉紈之左肋,劉紈之又向側一縱,淵清用“狂風亂作”攻他下三盤,劉紈之以大刀向外一格,淵清趕快收勢,以免硬碰,劉紈之趁勢大刀來攻,淵清向後一縱,劉紈之步步緊逼,淵清被逼向牆角,不得不以劍擋刀,她隻覺虎口麻木,腹內五臟皆痛,但淵清立刻從劉紈之腋下鑽出,一腳踹在劉紈之後心,劉紈之應聲摔倒,淵清一招“萬蛇探頭”刺向劉紈之,劉紈之躲閃不及,閉目等死,劍尖點在他的咽喉忽然停住,淵清收招:“你輸了。”淵清轉身向顧黎方向走去,卻聽得耳後一陣陰風,因事先沒防備,很是危險,可是身後的劉紈之卻忽然倒地,淵清急回頭,見一隻金鏢釘在劉紈之眉心,劉紈之伸腿一等,死了。白紹的聲音傳來:“你贏了,我佩服你,劉紈之失信偷襲,我已結果了他。我會實現諾言,下一個城鎮不打攪你們,咱們嚴漁城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驚喜。不過,你們似乎很在乎顏悔、隱荊兩姐妹嘛,哈哈。”
淵清朝著這聲音喊道:“你想怎麼樣?白紹,我不準你碰她們!”腳下一軟,顧黎從後麵接住她,淵清聲音孱弱:“顧黎,我回去找顏悔,你快去看看隱荊,我擔心他們。”顧黎一皺眉,淵清道:“我沒什麼彆的意思,我隻是擔心她們。”
“我先陪你去找顏悔,再陪你去找隱荊。”
“可是……”
“沒有可是,走吧。”
顧黎抱起淵清,淵清掙紮道:“你乾什麼?”
顧黎收緊手臂:“你受了內傷,好好休息,見顏悔之前我會放你下來的。”
“你不要這樣,我會感到不舒服的。”
“那就換個舒服的姿勢,你的頭可以靠在我的肩上。”
“我不是說……”
“乖乖休息一會,保持體力吧,我不會放你下來的。”淵清沒法,隻得任由顧黎抱著她,可不知何時,她的頭下意識地靠在他的肩上,雙手環著他的頸,淵清感到好累啊,而顧黎卻給了她彆人給不了的東西——安全感,她漸漸失去意識,竟睡著了。
淵清感到臉頰癢癢的,睜開眼,發現是顧黎在輕觸她的麵頰:“醒醒,到了。”淵清看看他又看看較遠的街市上顏悔在那裡焦急地等待著。顧黎笑道:“如果你想讓我抱你過去的話,我也不介意。”
淵清這才恍然大悟:“放我下來。”淵清雙腳沾地那一刻起,頓感眩暈,她硬撐著。
二人走到顏悔麵前,顏悔問道:“追到了嗎?”
“恩。”淵清回道。
“是誰?”
“白紹手下的第二掌事,劉紈之。”
“你們交手了?”
“恩。”
“你受傷了?”
“沒什麼大礙,我們快回去,我有些擔心隱荊。”顏悔的眼神黯淡下去,回去的路上,淵清將與劉紈之的對決及白紹的話講了一遍,又叫她小心,顏悔點頭答應。
三人回到客棧,見到柳家三女坐在桌前等待,也坐了下來。淵清問道:“隱荊,剛剛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出現在你周圍?”
“乾嘛?”
“你以後儘量不要一人出門,有什麼事都要跟我們說。”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為你好。”
“不必了,你管好你自己吧。”說完站起來就走,淵清起身去拉她,感到胸口發悶、發熱,眼發花,隱荊一把甩開她的手。淵清感到胸口熱度難以抑製,一口鮮血湧了上來,一時沒忍住,吐了出來。所有人都傻了眼,隱荊著急道:“你怎麼了?怎麼了?”聲音中明顯的擔心,眾人都圍在淵清身邊,她已失去知覺,暈了過去。顧黎分開眾人,扶住她:“你們都閃開。”背著她到了二人的房間,把四女關在門外,獨自為淵清療傷。
門外,素琴訓斥隱荊道:“你怎麼能這樣呢?他是為了你好,你卻傷害他。”
月白也道:“三姐,這次你太過分了。”
顏悔靠在廊上道:“他為了我們大家跟白紹手下第二掌事對決,受了重傷,卻因為擔心我們而急於趕回來,你又不聽他的話,他才會急火攻心。”
隱荊對此也很後悔,低著頭,淚水盈滿眼眶,幽幽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希望他可以多關心我一點。”
素琴怒道:“你還要他怎麼關心你啊?”
隱荊的淚滴落下來:“我知道,我錯了,他會不會有事啊?”沒有人再接她的話,因為這也是大家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