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用完早膳,這邊顏焉還不見蹤影,遊空這才急了起來:“當時就該追出去,都說了她還是孩子脾氣,還跟她計較什麼。”顏崇卻是靜坐品茶:“就得磨磨她那臭脾氣,出門也不知道收斂,遊兄你彆管她,喝茶喝茶。”
三人坐了一個時辰才見顏焉進門,此時她倒也還神色正常,幾人也不再多說什麼,找了小廝帶路去向豐宿的院落。
離聚劍大會開始還有兩天,各路人馬都陸續的到達,一向安寧的山澗仿若倏然間流動起來。穀中人影穿行,人聲鼎沸之勢已顯。
豐宿的院子在靠近中央的四座樓閣,四人由小童引入後見到了豐宿,豐碧派掌門的師兄。豐宿體態健朗,胡須滿麵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豪爽勁。
眾人一進門,就聽到豐宿大笑著:“世侄啊,幾年不見,如今可是一表人才的少年郎啦!”遊空趕緊笑著迎上去,“世伯說笑了。倒是世伯仍舊健朗如前,風華不減。”豐宿拍了拍遊空的肩,“你小子,還是這麼會說話。”
遊空向豐宿一一的介紹過幾人,隨口說了句,“世伯,今年的聚劍大會真是熱鬨。”
豐宿微微的歎了口氣,那神情竟有些朦朧:“是啊,這穀裡頭好些年沒這麼熱鬨過了。”
豐碧不算小派,可是大家心知肚明,豐碧對於臨源這塊土上的那幾個現今還沒有動搖趨勢的派係勢力來講,的確還沒有重要到----“晚輩聽說,封乙少主,鼎門門主今天都先後到了豐碧。”說話的是顏崇,然而除了顏崇和豐宿,在場的幾人都很是訝異。
臨源百年戰亂不斷,這百年來各大勢力自成格局,西南封乙教,東州墨及宮,北方鼎門,加上一個神秘的浮流淵。這些年來勢力盤根錯節,形成現今難以打破的局勢。
“怎麼連封乙的複旋公子和鼎門的蘭泉門主都親自親自上了豐碧穀了,今年這熱鬨還不是一般大。”遊空搖著手中茶杯道。
豐碧的地位,還沒有重要到需要兩大勢力的主公同時來捧場。
幾人聊得正歡,一位衣飾不凡的豐碧弟子進了門,氣度自若地作禮,“師叔,打擾了。”豐宿笑著問:“什麼事得勞煩席師侄你親自過來。”
此人竟是席之遠,聽到豐宿的稱呼,遊空幾人自是反應過來紛紛起身施禮。
“師父請師叔立即到揚尊樓商量要事。”
“哦?可知是何事?”豐宿頗有些歉意的看著遊空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