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還被震懾在蓋南一的流轉風華上,就已被蓋均領著出了門。
隱約還聽見蓋均告誡道:“那位不是小姐……”
流予對蓋南一說道:“聽說南先生此行要去浀州拜訪舊友。”
蓋南一淡淡掃了她一眼,鼻子輕哼一聲。
浀州正緊鄰著中州,地處中州東南,蓋南一從取道項江從進入浀州邊境的莫尹城,是進入浀州腹地的捷道。
流予笑得有些甜膩,“那我要隨你去。”
蓋南一定定地盯著流予,麵上似笑非笑。流予知覺身周威壓迫近,卻還是倔強地和蓋南一對視。蓋南一見她如此嘴角掀起弧度,卻冷清異常,“你憑什麼能隨我去。”
流予神色一滯,麵色也漸漸冷起來,正要開口,蓋木沉與蓋辛厘卻推門而入。流予整好臉色,笑著與二人見了禮,再不動聲色的與他們說話,不久蓋均領著菜品擺上了桌,恭敬地候著蓋南一身後。
安靜氛圍裡也偶爾幾聲杯盞相碰的清脆聲攪得流予心緒不寧,悶悶吃了幾口,便稱不適回了自己房間。
小氣!流予捶著床,不就是自己吵著他帶著她一起,給了她看了這麼幾天的臉色。誰再敢說他蓋南一虛懷若穀,她第一個要揍之。
那日流予剛說完了斷二字,蓋南一便嚴厲道:“南某自會為姑娘安排好,姑娘必能完好回到府上。”
流予又急又起,嘟著嘴吃力地站起,扯得衣裳淩亂。流予一見更是煩亂不止,更是乾脆用力一扯,將外衫扯落,單單剩下涼薄的抹胸長裙。
揚起臉,眼裡又有了得意,對他說道:“你不答應我我就脫光。”
蓋南一也懶得再理她,抬步就要往外走,流予緊跟著上前撲到他背上,喊道:“你不帶我走,我就把門外的人都叫進來,說你欺負我。”
蓋南一涼涼道:“你認為有人相信你。”
背後的人就不出聲,卻還是緊緊抱著他,不耐地將他扯到身前,正要訓她,卻見她白著的一張小臉上,滿是交錯的淚痕,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出聲。漂亮的眼裡滿是委屈哀怨。
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漫上蓋南一心頭,他看見她這個樣子,一瞬間竟然覺得自己真的欺負了她。
歎了一口氣,他才緩緩道:“你把衣服穿好,我便帶你一起走。”
流予捶完床,心緒一整,理好衣衫,直直走向蓋南一的房間。
盧致在外間對著正在書案前疾書的蓋南一道:“主子,流姑娘過來了。”
蓋南一一頓,“你去把她打發走。”
盧致迎出去,對迎麵來的流予道:“流姑娘,主子已經安置了。”
流予自然不理他,越過他就要推開門,道:“我有些不適,要找你們主子幫我探脈。”
盧致伸手一攔,沉著聲音道:“姑娘,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流予仔細看了盧致一眼,抿著雙唇,麵上神色不變,隻是站在門口愣了片刻,才低聲說了句好。盧致覺得這女子什麼都沒有變化,卻讓人感到她在悲傷。
看著流予走遠,盧致才返回屋內,忍了忍,還是小聲道:“流姑娘說,說她有些不適……”
蓋南一微微嗤笑,“不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