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均剩下十來人,死傷三十人左右。這一方,卻正是東丘派宣何與遊家少爺遊空。”
流予走到近處正聽見樊絮如是說道。
聽見宣何二字時,流予不禁眉心一跳。
蓋南一眉頭一皺,“對方是什麼人。”
那樊絮正是蓋南一身邊器重的四大護衛領隊之一,卻難堪地搖頭道:“屬下無能,不能看出對方來曆。那些人招數詭譎,且善施毒……”
蓋南一吩咐了蓋均兩句,就欲帶人前往。流予上前一擋,“宣何掌門與遊空少俠均向北而行,如今怎麼會在這裡。”
蓋南一涼涼地看她一眼:“這些話等把人帶回來再問不遲。”
流予卻再一擋,蓋南一懾人的目光已刺了過來。
“南先生不如帶我們同去,南先生不覺事情蹊蹺,還是小心為上,以免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蓋南一眼看了頭三人一眼,道:“蓉姒,柅蕉,你們過來。”
蓋辛厘武功一般,而這二人正分彆是蓋辛厘和流予身邊的侍女,均是武功不凡,蓋南一又將護衛做些調整,讓蓉姒,柅蕉二人帶著蓋辛厘和流予行在中央。
一行十人施展輕功向著血腥味漸濃的那個方向而去。
待流予遠遠看清那纏鬥不止的數十人時,心下微沉。
宣雲容麵色蒼白,眉頭緊蹙,揮動手中的劍格擋左右,身後死死護著重傷的宣何,這時的宣雲容不但未減風華,卻更是因為其困境更添楚楚的韻致。她的劍術算不上高明,卻仍是為了身後父親不停舉劍,神色中滿是堅毅決絕。
蓋南一帶著盧致幾人眨眼已行出百米,流予喉中味苦,手掌握拳攥緊。
蓋木沉和蓋辛厘二人見蓋南一先離去,也能隱隱看見遠處人影。隨即吩咐餘下護衛加快腳程。
遊空此時也執劍護在宣雲容身邊,逃了這幾日,他們的人已經死傷大半,若再無轉機,怕今天大家都會交代在這裡。
忽而聽見刺啦一聲,他一驚之下猛然回頭,“雲容!”
對方一人執劍從她左後側刺來,宣雲容險險避過要害,左手臂卻被拉出一道口子。
遊空急忙探過身來幫她格擋開那人刺來的第二劍。
等流予三人堪堪追上蓋南一一行人時,感受到的就是蓋南一驟然間擴散開來的冷厲的威壓。
蓋木沉和蓋辛厘甚至沒看清楚他得動作,蓋南一便再次閃身至宣雲容不遠處。流予冷眼看著那個周身冷冽的男子大喇地獨身闖入對方陣營內.抬手揮掌,從容微閃間,蓋南一繡著金線的黑袍袖口翻飛舞動,甚至令人賞心悅目。
對頭那些人連他衣角都觸,便堪堪倒地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