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蓋南一卻吩咐收拾行裝上路,一行人又往浀易城而去。
一路上見不少匆匆行經他們路人。流予讓蓉姒去打聽,蓉姒不一會兒回來繪聲繪色,“包家老爺子壽宴,卻不限賓客。聽說他放出話來,隻要是能送上一件讓他入眼的禮物,不問地位背景,均會被包家作上賓款待。”蓉姒帶些神秘的語調說,“所以大家都覺得這是包老爺子在給自家孫女挑夫婿呢!”
流予聯想起前幾日在西巒鎮聽到的那些閒話,眼色一沉,不知其所思。
蓋家就算速度不慢,在三日後便抵達浀易城外的小鎮,蓋南一吩咐在此休整一晚再舉車入城,遂這幾日趕路中困頓不堪的流予貼著床褥便熟睡過去。
半夜流予卻被屋子中老鼠的叫聲吵醒,此刻她精神好了很多,微微動了內力,摸索周圍動靜。這幾日她的經脈越加耗損,她運功時更得越加小心。
元迌被她用細絲纏住腳掙脫不得,所以趴在窗欞出不停用四爪刨著。流予過去抱起它,小心地把窗戶支開一跳細縫,外麵並無異狀,卻元迌扭動地更是焦躁。
流予沉吟片刻,還是不動聲色地先回了床上靜坐小刻,才緩緩起身摸去了蓋南一房間。
直走到蓋南一房門口卻仍不見盧致現身,流予心下一沉。
果然流予推開他得房門,卻空無一人。
流予對他的行蹤沒有把握,可此次機會難,她看了看懷中元迌,扭身順著元迌感應的方向追去。
這浀易城裡流予他們落腳的小鎮並不遠,不過一個時辰,流予便來到浀易城牆之外。
浀易乃浀州主城,城牆當遠比之前經過那些個小城要來的恢弘。城牆光滑平整,卻又透著古樸之氣息,流予看了看幾丈高地牆頭,強提一口氣躍了上去。
今晚本就月光疏淡,流予輕易躲過守夜巡邏的士兵,進到了浀易城內。
元迌在此地更為興奮,吱吱直叫。
她讓蓋南一尋來元迌,本就是為了追蹤那盜取澤崖的豐碧叛徒,想他浸淫霜降許久,身上必帶有丹蕊,元迌此刻表現,流予幾乎可以確定那人就在附近。
進城後流予行動收斂不少,如今她輕易動不得內力,而這浀易城內此刻卻多魑魅。
她隨著元迌來到一院高牆之下,應是大戶人家的院子。稍微猶豫了下,還是潛入了這個院子。
流予一落腳,便覺周圍草木蔥鬱,花香遊離。她曲身在樹叢中觀察了片刻,見此院中不僅是亭台樓閣,遊廊穿連,更是琉璃流轉,火樹銀花。燈影蒙蒙中更覺院中景致殊麗。
確定了此間防守教薄,便離開樹叢摸了出。
一路無事,流予心中古怪之感卻更是濃密,正猶豫是否反身離開,元迌卻帶著她停在一間屋室前。
她屏息靠近貼著薄紗的窗,屋內燈光全無,流予細細辨聽,卻探地屋內悄無人息。流予踢踢腳邊元迌,你這家夥,不會是走錯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