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很煽情地發紅。他們一直向前走，他們仍舊沒有多說話。

秦艽偏著頭偷偷瞄了一眼他，陽光猖狂地擋住陳彌鹿的表情，剩下的隻有他漸行漸遠的腳步。

“昨天你沒事吧”秦艽小心地問。

秦艽站住不走，很快又開始笑“那種變態的碟子看了折壽，以後少看”他透著抱怨的語氣。

“嗻”秦艽死氣巴拉地說。

“其實你人不壞。”秦艽輕輕的說，用那種恰好能讓陳彌鹿挺清楚的音調。

“你也一樣。”陳彌鹿背著包，迎著風，目光是溫柔的雲朵，在秦艽麵前飄啊飄的。

稀鬆而平常的對白忘掉以前彼此的狼狽，美麗甚至有些無恥的滋長起來。

他們走到家的時候，陳彌鹿的奶奶正在外頭折菜。“回來啦，再炒一盤菜就可以吃了。”

陳彌鹿放下書包，扶著奶奶進屋“奶奶，你歇著。剩下的我來弄。”

他蹲下身來折菜洗菜。

秦艽默默地停好車，搬來兩隻小板凳也呆那裡笨手笨腳地幫忙。陳彌鹿說了聲謝謝，先前的奇怪也便心安理得。

星期二早上。陳彌鹿拿著書包出門，就看見坐在他家門口的秦艽。

“早。”秦艽丟給他倆包子。“剛買的，還熱的。”

陳彌鹿接住後就啃起來。

秦艽嘟著嘴。“連聲謝謝都沒撈著，傷心啊。”他誇張地哀嚎。

“謝謝。”陳彌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秦艽揉揉他的腦袋，理了理腳踏車後座，“上車。”

“我走去好了。”

秦艽還沒講完就被秦艽拽上車。

“你就一毛病，廢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