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麵對攻擊,合作去迎敵! 先說好,敢……(1 / 2)

“哈……哈……”

急促的喘息聲從狹小的山洞中響起,伴隨的是雜亂無章,帶著恐懼與急迫的腳步聲。

正值青春年歲的少女在黑暗處拚命奔跑,乾冷的空氣帶走了口中的熱量和水汽,就連喉嚨裡都是粘膜受到刺激時產生的癢意。身上穿著的寬鬆大衣現在卻顯得有些多餘,就連圍巾也早被拽下扔到一邊。本來的保暖功能這時倒是幫她捂出了一身的汗,兩邊的鬢角被汗水緊緊黏在臉側,濕漉漉的感覺讓人心生煩躁,隻是完全空不出手去挑開罷了。腦袋後綴著的長馬尾在黑暗中看不清色彩,但行動中柔順的飄動也能顯示少女平時對它信心周到的保養,可這曾讓她自豪的長發此刻卻讓她覺得有些礙事,甚至升起了一股要將它剪掉的想法。原本就有舊疾的左腿現在更是成了累贅,和自己一起來的那隻恰雷姆早就被擊倒,不得已收回了球中,隻能依靠自己的現狀讓有些她無所適從。

身後不緊不慢跟著的人群更加重了這份焦躁。

這些人仿佛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天冠山的內部,隻是一個照麵就給了她難以言喻的詭異感。總數大概有二十到三十人,圍繞著一個奇怪的儀器警戒著,在他們的包圍圈中有三位服飾不一樣的人,一位是有俏麗紅色短發的女子,一位是紫色長發的成□□女,一位是歪腰駝背的花白博士,他們似乎是在這天冠山內做著什麼調查,或者說有什麼陰謀。那些普通成員一個個麵無表情,身著同樣的製服,就連體型和身材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她躲在石頭後麵觀察了一番,發現對於他們來說,那幾位身著不同製服的領導人的命令就是一切,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就像是自我被抹殺掉了一般。

好像是一個個機械一般。

仿若不是人類一般。

這樣的想法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卻也正因如此而不小心碰到一塊碎石發出聲音,進而被他們發現。心道不妙的她立刻轉身逃走,但對麵發出命令的速度顯然要比她跑動的速度更快,坦克臭鼬的[酸液爆彈]險些擊中她的腿。少女靠著在地上的一個翻滾勉強躲過那道充滿腐蝕性的紫色液體,然後繼續踉蹌著奔跑。緊接著那個坦克臭鼬的主人,那個紫色長發的女人又一次下令。

儀器的周圍自然要留下一部分人手,但也絕不能讓看到他們行動的人輕易離開!

於是包圍圈重新整合一番,分出五名成員在那隻坦克臭鼬的帶領下朝少女追了過去。跑了沒多久,少女就被第一次追逐上,在那次戰鬥裡,對方6隻精靈的夾擊讓她的恰雷姆很快失去了戰鬥能力,但它好歹也為少女贏得了逃走的時間,甚至最後還存留了一番力氣,用瞬間移動回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帶著她移動到更遠的地方。少女伸手摟住從空中落下的恰雷姆,將已經力竭的它收回球中。

但在接下來的追擊中,無論她怎麼想方設法的製造障礙,設下陷阱,試圖利用自己對周邊路線的熟悉來擺脫對方,都沒有成功。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方式,總是能躲避障礙和陷阱,並找到她真正逃走的通道。

在這天冠山四通八達的山洞裡,即使是有婆婆給的詳細地圖,她也也不敢說自己肯定能從中找到正確的道路,更彆提在追趕中總能選中有人跑過的那條了!

就算自己行動不便跑得不夠快,但對方到底是如何那樣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所在!

少女隻顧著慌忙奔跑,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頭發後沾上了一絲粘液。

那是坦克臭鼬分泌出來的,用於劃分領地,彰顯所有權的液體。

就算在數千米以外,坦克臭鼬們也能用它們敏銳的鼻子,從十幾種氣味中分辨出這一種氣味,並以此來判斷同胞的所在和能力強弱的液體。

在少女因為躲過[酸液爆彈]而安下心,轉身逃跑的時候,坦克臭鼬就從尾巴尖射出了這股液體,對少女做了個標記。這液體畢竟是用於標記和警告,和攻擊技能的那些液體儲存的不是一個地方,自然也不用擔心會有肌肉冷卻時間這種事。坦克臭鼬正是瞄準了少女轉身鬆懈的時候,將標記留在了她的身上,之後更是靠著這股味道一路追蹤過來,將少女逼迫至絕境。

少女慌忙的朝前跑著,忽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四岔路口。

怎麼會!明明按地圖上來說是絕對不會跑到這種複雜的地形裡的!

少女慌張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地圖,卻被身後逐漸逼近的聲音弄得更加緊張,好一會都沒找到現在的方位。等她終於找到自己所在地的時候,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似乎走錯了一個路口,現在不但沒有往出口處逃跑,反倒更加深入了天冠山的內部。

怎麼辦?!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走?!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少女一時也理不清思路,按照直覺隨便從四個路口裡選了一個就跑進去。就在少女的背影消失在洞口裡的黑暗後不久,坦克臭鼬引領著五名手下也來到了這個路口。坦克臭鼬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熟悉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濃烈,這說明它們已經裡那個少女越來越近,再過不久,就能將她抓捕回來了!

自己的主人好像和那個紅毛十分不對頭,要是自己完成了這次任務,肯定能讓主人好好誇獎自已一番的!

這樣想著的坦克臭鼬用前爪在地上扒了兩下,朝著少女逃走的那個路口追了過去。

腿上的舊傷在長時間的跑動中似乎又一次的被引發出來,雖然已經時隔兩年,在這段時間裡也是深受百合子婆婆那隻吉利蛋照顧,但那裡一直都有一道傷疤存留,附近的肌腱也至今沒有痊愈。

就像她內心上的那道傷痕,和至今沒能對自己釋懷的心情一樣。

少女的速度越跑越慢,到最後隻能靠在又一個分岔路口的石頭上歇息,聽著那從未混亂,總是那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徐徐向她襲來。

不行,她還不能在這裡倒下!

她還有很多事……很多事情沒有完成!

就這樣被抓走,被關押,然後或許再也不能完成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這樣的事情……

她決不允許!

少女扶著牆壁,堅定地,又一次站了起來,腿上的傷疤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心情,但卻正因如此的又一次產生了陣痛,阻礙她前進。

她走了兩步,卻發現這個分叉口,她似乎有些熟悉。

代表著彆離與決意,慚愧與哭泣,讓人揪心無比的分叉口。在空氣中隱隱能嗅到一絲淚水的味道,但等到水滴滴落在她的腳背,少女才發現那是自己眼淚的味道。

兜兜轉轉,她竟然在那些人的追捕下,最終來到了這裡。

是啊,對於這裡,她怎麼不會熟悉。

左邊,那是通往外麵洞口的捷徑,隻要轉過兩個彎就能看到從主要出口處投來的光亮,至於右邊……

少女的手在胸前握緊。

那是她兩年前,放生夥伴的地方。

少女心情複雜的對那個黑漆漆的洞口伸出了手,然後頓在了半空。

當初自暴自棄,仿佛被整個世界所厭惡的她,在這裡放生了她的夥伴,然後轉身跑走。

那時的她是怎麼想的呢?

認為自己是個無知而又自傲,自以為是卻又不自知的蠢貨,這樣的自己,沒有資格再和夥伴一起前行。所以她決定,去放夥伴“自由”。

但現在想來,那時的她似乎,事先也並沒有詢問過那位夥伴的意見,甚至於放生後都沒敢對上它的視線,對於它挽留的叫喊也沒有搭理,固執的跑了出去。

就算是所謂懺悔也隻是一廂情願的自己,夥伴應該,再也不願意看到她了吧。

這裡的環境很適合夥伴生活,那麼,她還是不要去打擾它了。

她轉頭,想往出口的方向跑,卻被一道噴射火焰攔住了腳步。

少女驚恐的回頭,發現就在她耽誤的時候,那些詭異的人和那隻坦克臭鼬已經趕上了她!

五名身穿同樣製服,同樣發色發型的少年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在他們頭頂,三隻大嘴蝠和兩隻超音蝠拍動著翅膀,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