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就我越來越靠近二區的時候,突然在我前方的空地上出現了那個男人。
“原來你不會念阿,害得老子我一陣擔心。現在,你死定了。”
我內心一陣抽搐,這這這是什麼阿,他怎麼憑空來的阿,什麼是念,玩什麼阿。我看著一次被包圍的我放棄了逃跑的希望,男人走上前來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放開。”我掙紮著從喉嚨中吐出這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慢慢的大腦空氣好像被抽空,好想睡,我感覺我的意識慢慢暈開來,我閉上了眼睛等著死亡來臨。
“放開她。”我在聽到這幾個字之後猛然睜開眼睛,飛坦,他來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開心好,還是生氣好。
“今天還真是有趣,剛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現在又是一個。哈哈哈。”男人鬆開我脖子上的手,一把把我扔在地上,“先解決了他,再殺了你,你們兩個一起去地獄裡玩吧。不過長得這麼漂亮,我還真是舍不得呢。”
男人看著飛坦的臉猥瑣的說道,我驚愕了。這麼久了,在三區沒人敢說飛坦漂亮,說過的除了我,都在地底下埋著,今天這個男人估計活不成了。
我看著飛坦金色的瞳孔瞬間放大,握著刀的手漸漸用力,我底下頭默哀了會。
過了會,我發現局勢不對。如果光是打鬥技術的話,飛坦的招式無懈可擊,但是為什麼他們總是能避過,雖然吃力,但是每一次刺中要害的招式總是避過去了。原本的一群人現在也隻剩下三個人。
“這小子不會念竟然殺了我這麼多兄弟,這怎麼可能。他是怪物麼。”保鏢A 對保鏢B說。
“這樣下去我們的勝算不大,現在區長的兒子也暈了,乾脆跑吧。”保鏢B 征求保鏢C的意見。
“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我們小聲點,彆讓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然後趕快跑吧。”保鏢C 回複給保鏢B。
我一陣黑線,拜托你們這音調在大點估計都可以傳出流星街了,怎麼會有那個聾子聽不到。
“飛坦,我們走。”我扯扯飛坦的衣角準備往三區走,他竟然什麼都沒說的就跟著我。我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一脫離他們的視線就飛身往家裡趕。
“飛!”我驚訝的看著他褪下他的上衣,整個背上都是傷痕。有的周邊開始潰爛,有的深至骨頭,我剛想伸手去碰觸它們,飛坦一把抓住我的手,“先找塊布給我咬住,櫃子裡有酒精,待會給我消毒吧。”我機械般的點點頭,向櫃子跑去。
“唔…”透明的酒精滑入飛坦大大小小的傷口內,床單早因為劇烈的疼痛被飛坦扯碎,“對不起,飛坦。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我不再騙你了,對不起阿,對不起。”看著被疼痛折磨得臉色煞白的他,我就哭了。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床單上,我驚愕了,飛坦也驚愕了。從我有記憶以來這是我第一次哭,在流星街眼淚是奢侈的東西。
“栗,彆哭了。我不疼,真的。”飛坦吐出嘴裡的布對我笑了笑,沒想到非但沒起到作用,這個笑很讓我想哭。媽呀,我知道你痛,乾嘛還笑阿,笑得這麼心酸。
“嗚…”我哭越起勁,隻要看到飛坦背上的傷痕我的心就特難受,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這樣的,為了我你差點連命都賠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抬起頭看著飛坦金色的瞳,眼神中的驚愕和悲哀讓我一震。我胡亂擦乾淚水對飛坦笑起來。
“你好好休息,我去想辦法弄點清水來給你洗傷口呐。”我起身欲走,心裡正盤算著去那裡偷點水回來,突然飛坦從後麵輕輕的環住我,“以後,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