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明明隻是圖一時享樂。
多年和大小姐們相處的經驗告訴他,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暗自腹誹就好了。
“我簡直就是一個杯具。”林雨箏嗷嗷直叫,四處揮舞的手碰到了鳳鏡夜的胳膊,隨即驚奇的摟住:“好涼啊!來來來,給我做抱枕。”
“彆鬨。”鳳鏡夜站起身來,將自己的手臂從林雨箏懷裡掙脫出來。
“我才沒有鬨,給我做抱枕又不會少根汗毛!”林雨箏拽住了鳳鏡夜的衣角死活不肯鬆開,怕熱的她現在什麼也顧不了。
“如果你還有點女孩子的矜持——”黑色的眼睛眯起,鳳鏡夜警告的語氣回響在房間裡。
“得了,矜持幾毛錢一斤?我隻知道我很熱。”林雨箏用儘全身力氣,終於強迫鳳鏡夜在她的旁邊坐下,她自己朝床的另一邊挪了挪,拍了拍空出來的地方示意鳳鏡夜睡好。看著麵前的少年麵色鐵青,林雨箏翻了個白眼:“鳳三少,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剛來的那天不就是這麼睡的麼。”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林雨箏笑的沒心沒肺,比劃著自己的房間:“對你我來說,這就是一個夢。你走不出這個房間,也沒有彆人看得到你。”
黑發少年安靜的注視著依舊拉著自己衣角的女孩兒,聽她說出他們一直都在回避的事實。
“呐,相信我,你會回去的,醒過來發現自己一夜會了中文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裡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不僅於你,於我也一樣。”
“在夢裡,為什麼不能放肆?”
“聽我的,鳳鏡夜。把這裡當做一場夢。”
鳳鏡夜沉默了半晌,然後調整了姿勢安靜的躺在了林雨箏給他空出來的床上,任由女孩兒八爪魚一般的抱住自己,火熱的體溫沒給他帶來任何不適。
林雨箏,你說的對。
我們以最親密的方式迎來相遇的第一天,還有什麼需要顧及?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偶爾交叉,然後終將回歸於平行。
這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