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媽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女人氣的柳眉緊蹙。
蘇彌抬起水槍看了一眼,然後丟在地上抬腳踩碎,麵上依舊保持微笑,“我媽平時隻教導我去彆人家要遵守規矩,可不能到處亂竄,不然和沒人教的野孩子有什麼區彆?”
“媽媽!她踩碎了我的槍!”一個男孩抓著女人胳膊不斷哭訴著。
可能覺得有大人撐腰,另一個男孩則抬起水槍對著她滋了過去。
水流濺在白色大衣上,蘇彌看了眼那個得意洋洋的男孩,突然上前扯住他胳膊,一把奪過水槍對著他額頭猛滋。
“啊啊啊啊啊二姨快救救我!”男孩疼的直眯眼,雙手不管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女人見狀氣的就要上手阻攔,“你多大人了,怎麼還和幾個小孩子計較!”
直到一股冰冷的水流滋在自己臉上,女人才當場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居然敢滋自己的蘇彌。
“您都這麼大人了,應該不會和我一個小孩子計較吧?”她一臉無辜。
然後在女人憤怒不止的眼神中奪過所有水槍,全都放地上踩碎。
霎那間,走廊裡聽取哭聲一片。
“這些槍應該挺貴的,我肯定會按價賠償。”蘇彌說著又看了眼自己的大衣,“我這件衣服不能水洗,也就二十三萬而已,您看看是不是也一起給我賠了?還是我去找他們各自家長?”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有大小的晚輩,女人那張風韻猶存的麵孔略微扭曲,對方和蘇軟軟簡直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性子。
“怎麼回事?”
蘇母聽見動靜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見走廊裡一群哭鬨不止的孩子時不由眉頭一跳,趕緊上前將女兒拉開,又麵露歉意的看向女人,“彌彌肯定是沒有休息好,你彆和晚輩一般見識。”
聞言,女人仿佛找到了發泄點,聲音驟然拔高,“她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和幾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你看看,把我臉上弄的全是水,你讓我待會怎麼見人!”
“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和我一般見識,到底是誰沒教養?”蘇彌眉梢微動,“再說了,我是喜歡他們,才和他們玩,我要是不喜歡他們能浪費時間陪他們打水仗嗎?”
聞言,女人氣的呼吸急促,憤怒不止的看向蘇母,仿佛在質問她怎麼教的女兒。
後者隻是拉著女兒趕緊回房,免得女兒躁狂症再次發作,不然到時候就不是打水仗這麼簡單了。
“二嫂你就是這樣教的孩子嗎?這麼沒教養怎麼配做我們蘇家孩子,說出去我都嫌丟人!”女人冷笑一聲。
蘇母不悅的瞥了她眼,“彌彌和幾個小孩子玩有什麼問題?你覺得丟人就管好你的兒子,我的女兒輪不到雜七雜八的人來吆三喝四。”
說完,她麵不改色的徑直下了樓,一邊吩咐傭人把那幾個還在哭鬨的孩子抱下來,不許他們再上二樓。
冰冷的水流沿著嘴角下滑,女人咬著牙根深呼吸一口氣,隻能暫時去蘇軟軟房間整理一下。
換了身休閒裝後,蘇彌又補了個妝,要不是今天要出門祭祖,不宜鬨事,她非要讓那幾個熊孩子哭的更大聲。
沒多久外麵就傳來傭人的叫喊,說是就等她一個人了。
等她下樓後,隻見客廳裡已經滿滿當當站了一堆人,但是豪門階級分明,隻有蘇家嫡係才能坐在那,為首的正是老頭子,旁邊則是幾個同樣年紀的老人,想必就是原主的大爺爺三爺爺之類的。
而女主則也坐在沙發上,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顯然這也是老頭子的意思。
目的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不管怎麼樣蘇軟軟都是蘇家的血脈,任何人任何事也無法動搖。
她就說老頭子怎麼那麼好心給她上族譜,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聚集大家的最大目的,恐怕就是告訴所有人女主的地位依舊沒有變。
“快打招呼。”蘇母連忙拉著她手輕聲囑咐。
蘇彌保持微笑,然後衝每個人都叫了一聲爺爺。
隻要是不找茬的人,她當然願意維持表麵上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