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衝到大殿之上,隻見他滿臉都是血汙,甚至無法辨彆他本來的麵貌,鎧甲上的花紋也被鮮血沁的模糊不清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暈倒在大殿上,但是手中依舊緊握著那卷戰報。
龍陽正在焦急的等著戰報,此人的出現讓龍陽一驚,派人將這士兵帶下去醫治,打開此人手中的卷軸,那一個個像是符咒一樣的篆體字將龍陽的心壓的喘不過起來。
“楊軍發動火攻,我軍不敵,城門失守,傷亡慘重……”龍陽一字一句的念著,而這每一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傷著龍陽本已疲憊的身軀,他就算拚儘全力,甚至是舍生忘死,也救不回這走向滅亡之路的薑國了,他的努力,竟然是那樣的渺小,不值得一提。而他卻不能放棄,父王的遺命,薑國子民的安危,還有他最摯愛的小葵,一切早已讓他沒有退路,一切仿佛從他出世的那刻開始就早已注定。
由於楊軍的火攻氣勢如虹,薑國的部隊又死死傷傷,到了最後,隻能是軍隊逃到那個城鎮,鎮中的百姓就一起和軍隊出逃,等到楊軍殺過來的時候,鎮中早已是萬人空巷。而那些逃命的人一直隨著部隊逃亡薑都城,一時間本已人數大減的薑國部隊一下子又多了一大批人馬,隻是這些人不是英勇善戰的勇士們,而是拖家帶口,老弱病殘的百姓。
就這樣,沒過幾日,薑國便隻剩下薑都城了。城中的人口大增,龍陽雖然感到國庫中的物資已經所剩無幾,但還是發放了最後的一點米糧。至於城門外的楊軍卻一時間平靜了下來,隻是將這小小的薑都城團團的圍住,圍得密不透風,之後全部駐紮在城外,像是開始生活了一般,戰士們各個種地的種地,行商的行商。隻是一旦見到離開薑都城中出來的人就格殺勿論。
去往鑄劍廳的走廊上,龍陽滿麵愁容的從鑄劍室走出來,按照當初在密閣中師傅的那本鑄劍書上的記載,龍陽已經可以自行鑄造魔劍了,而且劍成之期越來越近,但他也深知由於楊國的圍城,百姓們的日子已經一日不如一日,很快就要被活活餓死了。
“王兄”此時龍葵就站在龍陽的對麵,而龍陽竟然險些和她擦肩而過。聽了龍葵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小葵,找王兄有事嗎?”龍陽調整了一下心情,強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