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很多年以後,我以為,隻要說忘記,就一定能忘記!於是我開始鍥而不舍的學著忘記。很多年以後,我以為,隻要說不回頭,我就不會回頭,哪怕後麵,是張牙舞爪向我撲來的回憶。
有人說,生命的譜係裡,原本沒有哲學,哲學的很大一部分,都歸咎於罪惡的升華!
——題記
對月流燭,哪裡有牽掛
噩夢裡總是陰霾四伏的,可事實中的生活也未必不是如此,四周的空氣總是在配合著噩夢的情節,在時間的滾動中,顯得異常的空洞。
當寫完最後一個字,503寢室的雪詩長長的歎了口氣,合上了日記本。望著封皮上那個張牙舞爪向自己撲來的水晶骷髏,雪詩不覺苦笑。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大概是高二吧,忽然間喜歡上了何瑤的文章,於是開始大量的收集這種奇怪的,詭異的東西,也就是那個時候買的這個日記本,都三年了,對何瑤的喜歡,已經慢慢淡去了,隻是這個日記本到現在還沒有用完。
忽然間一陣涼風吹過,雪詩猛的一抖,驚恐的回過頭,她掃視著空蕩蕩的寢室,當發現窗子沒有關嚴的時候,不禁笑自己被噩夢嚇壞了,於是起身披了件衣服後關上了窗子。
雪詩微笑著來到桌子前,為自己衝了一杯濃濃的咖啡,回到了床上。用手輕輕的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思緒卻早已回到了夢境裡
夢中,那個額頭血淋淋的女人,又在向自己要著那個項鏈。項鏈是祖上傳下來的,說是可以避邪。樣子也很是好看,翠綠的玉中間有那麼朱砂一點,可能是自己太過於喜歡它了,才會做這種夢吧!
“第一次看見你就為你心動、、、、、、”
驟然響起的音樂鈴聲嚇了雪詩一跳,看著還在桌子上兀自震動的手機,她快步走了過去,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說詩詩啊,你下一次接電話的時候能不能速度一點,有一點緊迫感?你要在晚一點,我就馬上飛過去滅了你!”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並且瘋狂的大喊著。雪詩皺著眉頭,不得不將手機拿開,雪詩真懷疑,她聲帶的質量怎麼就這麼好呢?這麼大的聲音打電話嗓子也不啞,看來明天應該問一問幕閔老師,她是怎麼發音的。
奇鳶聽著電話裡沒有聲音,便知道這位高材生現在又神遊太虛,便加大了音量,衝手機的話筒喊道:“喂!雪詩!我拜托你下一次能不能認真聽我講話!”
雪詩被奇鳶的聲音拖回了現實,便從新把手機放回了耳朵旁:“嗬嗬、、、、、、姐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雪詩現在可不敢得罪這位奇鳶,人家可是這大上海有名的大姐,大大姐!得罪了她可不是鬨著玩的!
“靠,我說妹妹,沒事我給你打電話,你當移動我家開的啊!你在哪呢?姐姐我開車接你去!”奇鳶在那邊姐姐妹妹的一頓說,全然不顧已經要被她震暈的雪詩。
雪詩看著日曆,莫名其妙的問道:“姐姐你假期不回家嗎?”
話剛一出口,雪詩就猛然間想到奇鳶已經不上學了。
“這大上海就是我的家啊,像我這麼一火樹銀花的女子,不在上海當大姐多屈才啊、、、、、、”奇鳶在那邊陶醉的說道,頗有“口水直下三千尺”也不罷休的架勢。
“得得得!您老先彆火樹銀花了,你開車來我們宿舍吧,我等你!”說完,雪詩馬上就把電話掛了,生怕奇鳶那張嘴在說出什麼。
然後雪詩將咖啡統統倒入了喉嚨,樓下突然響起的喇叭聲讓自己剛剛咽下去的咖啡又湧了上來,雪詩甚至有些懷疑,奇鳶是不是根本就是在樓下,打電話隻是一個形式,或者說是一個陰謀!
對,想著,雪詩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接著換了一套衣服,就下樓了。
開車門,坐下後,雪詩做的第三件事,就是牢牢的係上了安全帶,她知道,奇鳶開車,簡直就是把車當飛機開。今年的保險還沒有交,所以還是把安全帶係上的好。
雪詩坐在車上,看向窗外,一邊聽著奇鳶說話,一邊看著自己穿梭在燈紅酒綠中。車開的非常快,快到雪詩都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已近被拉開,從此分隔兩地。
車徒然停了下來,雪詩的頭險些撞到擋風玻璃上。還沒解開安全帶,她就已經被奇鳶拽下車,直奔酒店二樓。
雪詩被拉著,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上了二樓,直到到了包間門口,雪詩才甩開了奇鳶的手問道:“姐姐,你乾什麼跑這麼快啊,有人追殺你嗎?”
奇鳶不死心的又拉起了雪詩的手笑道:“我有幾個姐妹想見見你!進去吧!”
剛進包間,雪詩就有一種進了妖精洞一樣,一點也不次於小四寫的《夢裡花落知多少》中的盤絲洞,而這幾個人,就像是盤絲洞裡的女妖精一般,打扮的甚至有些刺眼。
包間裡的人並沒有讓雪詩想太多,直接把她拽到了他們中間,開始拿雪詩開玩笑。
雪詩天生也是自來熟,沒有多久,大家就鬨在一處。可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被一腳踢開。
“雪詩,你丫的放著一個好好的大學生不當,和這幫人鬼混什麼!”門被踢開的同時,外麵傳來了一聲大喊。
雪詩身邊的一個女人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紅酒,不屑的說道:“你在那喊有什麼用啊,再說了,詩詩和誰在一起還用得著你管啊!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
雪詩一看見劍平上來了,就知道事情要不好辦,她連忙走到惡劍平身邊,攔住了她:“劍平,沒什麼,隻是我一個遠房姐姐來了,我們出來喝一杯!你不要鬨了,我們走吧!”
“詩詩,你甭攔她,我就不相信了,一個小丫頭也敢到我李敏的地盤上撒野!”說著,自稱李敏的女人將手中的酒杯猛的砸在地上。
劍平也毫不遜色的大聲笑道:“嗬嗬,你砸杯有什麼用啊,有能耐你往我臉上砸啊!”
看著鬨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雪詩的頭都要大了!劍平是她從小的好朋友,她爭強好勝,對自己也特彆的好,仿佛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劍平的目的就是保護自己一般。
雪詩突然想到了奇鳶,她回頭想找奇鳶幫忙,可一看,這奇鳶,這不愧是大姐啊!人家坐那,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點也沒有想管的意思。
雪詩差點沒當場暈過去,不覺喊道:“不是我說姐姐,你還做那乾什麼啊,倒是管管啊!”
“天哪,劍平,我拜托你下次能不能、、、、、能不能彆跑那麼快!我都要、、、、、、都要被你累死了!”
又是一個聲音,將雪詩的求救聲打斷,雪詩回頭看到死黨無暇,不覺大喜過望。
正當亂作一團的時候,奇鳶緩緩的站了起來,向張牙舞爪的李敏揮了揮手,李敏便識相的閉了嘴。奇鳶看著一臉怒色的劍平,笑了笑說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劍平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笑意的奇鳶,無奈的回答道:“我叫劍平!”
“噢、、、、、、”奇鳶像雞啄米一樣點頭說道:“聽說過,聽說過,姐妹們,又是一個女明星將在不久的將來誕生!”奇鳶半開玩笑的說道。
雪詩莫名其妙的看著奇鳶,奇鳶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說道:“行!雪詩,沒想到你有這麼多朋友護著,真是幸福啊,算了我們有時間在聯係吧!”
雪詩和無暇合力把劍平拉出了酒吧,又合力將她拉近了車裡。
進了車裡,雪詩又連忙把安全帶係上,因為這一次開車的是無暇。人家奇鳶是把車當飛機開,可無暇是把車當飛碟開,想到這,雪詩不覺搖了搖頭,自己這輩子失敗透頂了,都交了些什麼朋友!
從車鏡裡看到劍平還在生氣,雪詩連忙把話題岔開:“劍平,你這麼著急的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劍平從車鏡裡瞪了一眼雪詩:“幕閔老師說有一個全國性的比賽,咱們A大拿你當台柱,才給了三個名額,就有你一個!”
雪詩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說道:“不用猜,另外兩個就是你和無暇吧!”
劍平看著賭氣的雪詩,知道她又在耍小孩子脾氣了,便在後麵拍了她一下:“看你那小氣樣,我沒報,你就準備拿冠軍吧!”
“太感謝你了美女!”雪詩想翻身親劍平,卻被安全帶拽了回去,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做著飛碟,在這物欲橫流的大上海穿梭。
“行了!”劍平把雪詩按在了坐位上:“回去洗洗睡吧啊!明天幕閔老師還找你去呢!”
話還沒說完,車子猛然停在了原地。
雪詩走下了車,無暇再車子了喊道:“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啊!”
就在雪詩回身點頭的時候,身體猛然間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雪詩回頭看了看那人一眼,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生,男生把帽子壓的很低,低到說對不起的時候,雪詩都沒能看清楚,他的臉。
直到很多年後,在一次專訪中,雪詩第一次透漏了這件事情,當時的雪詩對著鏡頭說道——
如果當時,我知道我和他之間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的話,我絕對不會放他走,也絕對不會簡簡單單的說上那麼一句沒關係。
午夜十二點
雪詩依舊沉浸在噩夢當中,床頭卻發出了微微的亮光,雪詩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那條奇特的項鏈,在想它下一刻會不會爆炸。可是它隻是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芒,可是光芒過後,雪詩的窗前,卻出現了一個打扮怪異的男人,很色的鬥篷,白色的手套,禮帽壓的低低的。他的形象不覺讓雪詩想起了魔術師。
可是魔術師會把自己變到女寢嗎?雪詩奇怪的問著自己。
男人緩緩的抬起了頭,蒼白的皮膚,嚴肅的表情,雪詩忽然間覺得他長得有些像傳說中的死神。
男人卻沒有給雪詩太多的時間去想,輕輕的把手放到了雪詩的額頭上,無名指的戒指發出了刺眼的光芒,雪詩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右手的小指也突然發出了紅色的光,兩道如同光劍形狀的東西相遇,產生了巨大的共鳴。雪詩覺得整個宿舍樓多要被震塌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雪詩什麼也不知道了。
來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3b05f50100h2b8.html)-當愛已成往事——對月流燭,哪裡有牽掛【一】_蝶影飛血_新浪博客
“雪詩,雪詩你開門啊,你再不開門我撞門進去了!”
“杜雪詩,你在裡麵究竟出什麼事了?沒關係,你打開門,老師來幫你解決!”
剛剛醒過來的雪詩聽到了一陣叫喊,聯係夢裡的內容,雪詩還真的以為地震了,猛的從床上翻身作起,因為動作有些猛,所以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