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事找我?”男人靠在樹乾上,淡淡的問道。
恒陽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男人爽快的說完後,眼睛裡出現了不可抑製的興奮:“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
恒陽又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男人接著說道:“說吧,這次有什麼事?”
恒陽這次把頭抬了起來,看著這個漂亮的有些耀眼的男人說道:“第一,我要颶風做宣武國太子,第二我想生生世世跟隨颶風,第三,我要銀安那個女人死!”
最後一句話,恒陽說的時候,臉因為扭曲而顯得猙獰。
男子的興奮漸漸淡了下去,掃興的說道:“我還要跟你說多少遍!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我唯獨左右不了颶風!不過我可以幫你!隻要你跟我合作!”
恒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和厲岸是不用多說話的,他永遠都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乾什麼!
興奮,又重新回到了厲岸的臉上,他伸出了手,蒼白的手指上帶著長長的指甲。
指甲劃破空氣,以同樣的速度,刺進了恒陽的眉心。恒陽卻覺得指甲是刺進了心裡的感覺。
血,就這樣留了下來,從眉心到眼睛,恒陽的眼淚,就在這一刹那掉了下來,和血混在了一起,化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
恒陽依舊閉著眼睛,厲岸卻對著那塊玉久久發呆。
也許!厲岸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三日後,迎親的隊伍,開進了流殞國,新娘輕輕的走進了喜轎,最後卻是被抬進宣武國太子的房間的。
下人戰戰兢兢的回稟,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娘娘在上轎之前還和她們有說有笑的,怎麼會就自殺了呢!
望著銀安的屍體,颶風已經沒有了力氣去責怪,隻是低聲問道:“娘娘在上轎之前,都跟你們說些什麼了嗎?”
下人回想著說道: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阿,好像隻是在我們開玩笑說娘娘很幸福的時候,娘娘說,你們知道幸福的背後是什麼嗎?知道愛的代價嗎?我們當時也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便沒有注意。哦,對了,娘娘說,讓我把這個交給您,隻不過她好像還不知道您已經成了太子,說讓我們交給二皇子。
颶風接過下人手中的錦帕,慢慢的展開——
上麵是用胭脂畫的一幅畫,畫中是一片大大的森林,中間有一男一女肩並肩。上麵寫著“笑問天地,何處是我家!”
胭脂上的香氣漸漸飄近,一點一點的侵蝕著自己的身體,這種感覺讓颶風在也堅持不住,當著眾多下人的麵,颶風第一次失態,他抱住了銀安已經僵硬的身體,放聲大哭、、、、、、
當晚,颶風把銀安放在了身邊,自己也躺在了床上,用一根紅色的絲線纏在了兩個人的小指上、、、、、、
恒陽在跑,在瘋狂的跑。整個皇宮的人都以為她瘋了,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這位往日裡說話都不肯大聲的公主,作著這樣癲狂的動作。
厲岸仿佛早就知道他會到這裡來一般,如同那天一樣,靠在桂花樹下,看著闖進後花園,還在兀自喘息的恒陽。
恒陽突然之間就撲了上來,尖利的指甲抓破了厲岸的臉:“誰讓你殺他的,我不是說過不允許傷害他嗎!”
“你瘋了吧你!”厲岸抓住了恒陽的手,把她甩到了地上。
“你還真想和她爭嗎?颶風不是人,不是你一個小小的花妖可以控製的!他連做神都厭倦了,還會在乎你一個妖嗎!”
厲岸的話重重的打在了恒陽的心上,在一瞬間讓她冷靜了下來。
厲岸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恒陽的身邊,蹲了下來。
“你知道昨晚那是什麼法術嗎!他已經放棄了神的身份,隻要世事輪回,他便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恒陽猛地仰起頭,盯著厲岸的眼睛問道:“那,你是說,我還有機會是嗎!”
厲岸幾乎要被恒陽氣瘋了,叫道:“你有什麼機會啊!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記憶的,恒陽,你就是一個妖!人類都不會接受你,何況是神!”
恒陽沒有像往常一樣急於反駁,而是默默的坐正了身體,開始認真的考慮厲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