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兔兔 “夫妻對拜。”(1 / 2)

“對不起……阿七……我對不起你……”

淚水一點一滴打在手上,此刻猶如繡針狠狠刺痛皮肉。

他泣不成聲,羞愧難當。

恨自己那時就沒能護好她,時至今日她仍在受罪。

“是我沒用!怪我沒用!!我太沒用了!!!我……”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他這一哭把她給整懵了,陳宛七輕輕摟著他,他哭得身子都在抖。

明明被看光的是她,醜陋的是她,羞恥的是她,哭的人卻是他,還哭得如此傷心,她反而還得安慰著。

陳宛七哄了好一陣,繼堯難過的靠在她身上,黏得她汗津津的。

“你起來吧。”

……

“衣服還沒穿呢。”

……

“那我讓彆人穿去了啊。”

!!!

繼堯“嗖”的起身,抓起被子蒙頭蓋在她身上,轉身往外走。

陳宛七沒去管他,估計自個覺得丟臉躲哪哭去了吧,她拎起衣服胡亂套上,這身衣服同往常大相徑庭,她仿佛又回到馴服雙手之初,這下真成手殘黨了,穿個衣服都得研究半天。

衣服套了一半,繼堯扛著個大桶進來,旁若無人的進進出出,浴桶裡盛滿了水冒著熱氣。

繼堯走到床頭,垂眼落在她的半片肩頭上。

“你洗澡吧。”

陳宛七輕歎一聲,“行吧。”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拎進桶裡,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

繼堯一伸手就讓她給製止,他悶聲道:“我幫你。”

“不用。”陳宛七把他的手從桶裡拎了出去,“我又不是真的殘了,還不至於凡事都得讓人幫忙。”

繼堯杵在桶邊一動不動,眼中蒙著一層不解,更多的仍是愧疚。

陳宛七抬眼道:“你還挺自責的?”

他低頭不語,她輕笑道:“罰你,麵壁思過。”

“行。”

繼堯果斷的走到牆角站著,聽著身後淺淺的水聲,心緒緩緩平靜下來。

陳宛七泡完澡跨出浴桶,披著長長的毛巾擦拭,單手夠不到背上的水漬,轉眼叫了他一聲。

“阿堯,你過來幫我擦下背。”

繼堯轉身看了她一眼,耷拉著腦袋挪到她身前。

她問道:“你好了?”

他“嗯”的一聲,撩起她後頸的碎發,抓著毛巾輕輕擦拭,竟是顯得有些靦腆。

“怎麼,這會兒你還害羞了?”陳宛七將他的生澀看在眼裡,“少來,彆裝了。”

繼堯抓起衣服塞進她懷裡,背過身道:“你自個穿。”

“我倒是想,可你拿的這是什麼呀,我都沒穿過。”

陳宛七拎起一件紅飄飄的裡衣,看起來像……吊帶背心?除了這個她還能套上,其他長的方的折騰半天也沒搞明白穿法。

繼堯回眸探過,眼裡扯著笑意。

“你想我幫你嗎?”

陳宛七咬了咬唇,“滾。”

“不想嗎?”

繼堯回過身,定定的站在她麵前。

“你不想我就不做。”

“你會那麼安分?”

“阿七,往後我隻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陳宛七沒當回事,輕嗤一聲,“切,那你也把衣服脫了,憑什麼隻看我的呀?”

腰帶“哐當”落地,她的心跳頓時漏半拍。

繼堯認真的問著:“你想看哪?”

……

陳宛七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興許是因方才哭過,聲音聽著都有些軟軟的。

“說啊。”繼堯手沒停下,從外到裡緩緩褪下。

她咬著唇,目光在他身上遊走,卻始終沒同他對視,默默盯著他袒露的胸膛。

一道道舊疤深深的印在他身上,目之所及皆是傷痕。

他自然曉得自己這副身子是什麼鬼樣子,從前壓根沒什麼感覺,甚至刻意為之,如今他後悔了,他本可以不變成這樣。

“阿七,我是不是很醜?”

陳宛七搖搖頭,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是這個樣子,在她眼裡早已習慣他身上的疤,可偏偏忘了,曾經這也一副健康的身體,這會兒才知道心疼。

她眼中晃動著異樣的情緒,不知不覺抬手觸上他的胸口,溫熱的掌心貼上炙熱的胸膛,手中稍稍用力,她握緊了他的心跳,像是掐住了他的命脈。

繼堯隱藏不住眼中的熾熱,她抬眼探入他的視野,承受著他強勢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