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狗血中的狗血(2 / 2)

阿立憔悴的搖搖頭,忽而一愣,皺著眉頭盯著彆處。

“你來做什麼!滾開!誰讓你進我的帳篷!一邊去!”

阿立大步衝著阿正走去,一見麵又乾上了,繼堯跟沒事的人一樣,拉著陳宛七走到彆處。

陳宛七擔心的回眸看了看,這兩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一眨眼就撲在草地上扭打在一起。

“你不管管嗎?”

“放心,死不了。”

繼堯給她帶到另一處,“帳篷不夠用,你在這湊合一晚。”

陳宛七瞧見四周多半是外族人,離主帳篷有些遠,不免擔憂道:“我……我跟外族人睡啊?”

“你也可以跟我睡。”

“你這人怎麼老是不分場合,不正經!罰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陳宛七轉身踏進帳篷,三道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

“三花姐妹!”

“阿七。”

“吃糖不!”

陳宛七一進來就被塞了滿嘴的奶糖,鍋裡正燒著茶水,金花盛了一大碗熱奶茶遞給她。

“這是我們這的乳茶,嘗嘗喝不喝得慣。”

“哇!奶茶!!喝的慣喝的慣!!!”陳宛七一看到奶茶就兩眼放光,捧著比臉還大的碗猛灌三碗,幸福得都要哭了,“要是有小珍珠就好了。”

銀花好奇的問著:“啥,珍珠是用來吃的嗎?”

“啊,不是那個珍珠啦。”

銅花打趣道:“沒想到你還喜歡喝乳茶,你們中原來的那些個大老爺們都喝不慣,還不如你這小姑娘呢。”

“那是他們沒品位,我超愛喝的,要是天天有奶茶喝就好了!”

“嘿嘿,那就嫁到我們這裡來,天天都有得喝,我們北部的男子可是很疼老婆的。”

陳宛七聽得都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說著:“我是跟著李貴妃來的,和談結束就得回去了。”

“李貴妃?就是你們中原皇帝最寵愛的娘子?”

“在我們中原得叫做娘娘。”

“聽說你們這位娘娘也是個大美人呢,三娘子都想見見她。”

陳宛七對這位三娘子亦是頗為好奇,忍不住問著:“你們說的那位三娘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她是北部草原上最美的女人。”

“何止是漂亮,騎馬射箭也不在話下,男人會的本事她樣樣精通,朝堂上下對她皆是尤為尊敬。”

“大汗對她可是愛不釋手呢。”

陳宛七聽得雲裡霧裡,情不自禁的為之欽佩,心裡卻想著彆的事,猶豫的問道:“那……那吉同她的關係還好嗎?”

“那吉?他同三娘子有何關係?”

陳宛七小聲嘀咕著:“那吉喜歡的姑娘,不是被他爺爺……就是你們大汗,那個了嘛……”

三花姐妹麵麵相視,又齊刷刷看向陳宛七,“你以為那吉喜歡的人是三娘子?”

“不,不是麼?”

“哈哈哈哈!”

三花姐妹皆是哈哈大笑,又一同收了聲,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金花歎了聲氣,無奈道:“這事雖同三娘子有關,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宛七一頭霧水的問著:“那是哪樣啊?”

“說來複雜,大汗娶了三娘子,可在這之前三娘子早有婚配,偏偏還是大汗的死對頭,對方借此不依不饒。大汗實在是喜歡三娘子,又不想因此同外部開戰,正巧那吉喜歡的那個姑娘也是個美人,情急之下隻好將那姑娘獻了出去,這才平息了下來。”

銀花接著說道:“這事可把那吉惹惱了,沒想到他竟同大汗鬨翻,氣得帶著部下投奔大明。”

銅花歎了聲氣,“造孽啊。”

陳宛七聽得雲裡霧裡,簡直是狗血中的狗血,想了半天才搞明白其中的關係。

“所以……不是大汗搶了他媳婦占為己有,而是將他的心上人獻給敵人?”

三花姐妹齊齊點頭,陳宛七連連搖頭,難以理解這種荒唐的做法,為什麼部族之間的紛爭要犧牲一個無辜的女人。

北部的夜晚格外陰森,白天還是晴空萬裡,夜裡卻是寒風呼嘯。

陳宛七不敢出去,布簾微微晃動,也沒個門堵著,待在裡頭也沒什麼安全感。

“那個,晚上不會有彆人進來嗎?”

“這裡就我們三姐妹在住,再加一個你,哪還有彆人?”

陳宛七怯怯的說著:“這兒的帳篷都長得一個樣,萬一彆人半夜走錯帳篷,那不就……”

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晃過一陣寒光,三花姐妹淡定的抄起刀槍箭。

“誰敢?”

陳宛七滿眼崇拜的看著她們,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踏實的躺在大床上,睡在三個大姐姐中間,滿滿的安全感。

“阿七,晚上可彆亂跑,你這小身板可是會被野狼吃掉的,咱這草原上的狼啊一口一個小姑娘。”

陳宛七往被窩裡縮了縮,她沒見過草原的野狼,倒是攤上一隻中原的惡狼,張著獠牙垂涎三尺,做夢都讓人銜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