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七聽著可不像什麼好話,準沒好事!
“你彆回來了。”
“有家室的人哪還能不回家?傳出去可是會讓人笑話的!”
“你這老臉早就不要了,讓人笑話得還少嗎?”陳宛七推著他的臉,“再不走宮門都給你關了。”
“那你親我一口。”
“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我過分?”繼堯揚眉道:“阿七啊,我若是真過分起來,那可不是這樣的。”
陳宛七想起昨晚他那過分的樣子,著實欺人太甚,實在可惡哇!!!
繼堯還饒有興致的說著:“聽聞晨起之際,利於得子,我覺著……”
陳宛七抬起身往他嘴邊狠咬一口!咬一大口!!嗷嗷咬!!!
“我覺著你可以滾了!”
繼堯這才滿意的舔著唇,懶懶的抬起身,“急什麼,還早著呢,我去書房待會再走。”
陳宛七合了眼裝作沒聽到,早已讓他擾得睡意全無,翻來覆去也睡不下去,頭疼得越發厲害,比以往宿醉還要難受千百倍,一定是喝了假酒!
那囂張的高夫人請客竟然請假酒,徒有一張空架子,缺德又沒品!
亂糟糟的書房早已收拾整齊,繼堯今早收了書房才離府,陳宛七鬼鬼祟祟的來到書房,心虛得跟做賊似的。
桌上擺著整整齊齊的書信,除此之外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痕跡,唯一不忍直視的是那張牙舞爪的字跡,屬實沒眼看。
陳宛七自己都看不下去,正想撕了重寫,突然發現最後一行有些不同,歪歪扭扭的字底下加了兩個相對端正的字:已嫁。
……
這心機鬼。
陳宛七拿出新的紙重新抄寫,本來就頭疼,一碰筆墨頭更疼了。
重新抄了一遍,這字……也好不到哪去!
她對比著兩封信,半斤八兩,正猶豫著寄哪個,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兩個字上,臉上癡癡的笑,最終還是將這封塞進信封裡寄出。
剛寄完信就聽見府裡來了位客人,繼堯不在家,自然得是她這位當家夫人出麵。這可真是稀奇,府裡還從沒來過陌生的客人,搞得還怪緊張的。
陳宛七慌忙跑到客廳,本以為定是繼堯的客人,畢竟她在京城無親無故,總不可能是來找她的。
遠遠看見一個背影,竟還是個女客?再湊近些,突然激動的大叫!
“曇啊!???”
“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死哪去了!!!”
“你什麼回來的?”
談曇還是那般高冷,臉上沒露出多大情緒,整個人看起來更清瘦了些,但比之前在宮中更有神彩。
陳宛七一頓猛撲,談曇從容道:“恭喜。”
“啊?”
“嫁人了。”
“哦,那可真不巧,你若是早點回來還能喝喜酒呢。”
談曇無奈一笑,“我可沒見過哪個女子能坐在喜酒桌上的。”
“嘖,也是。管他的,咱有空自己喝。”
陳宛七不解的問著:“你到底去哪浪了?出宮也不說一聲!”
“我去南京了。”
“南京?你去那做什麼?”
“從軍。”
“蛤!??”
陳宛七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伸出五指往脖子上比劃一下,聽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談曇見她滑稽的姿勢,不由得一笑,“放心,我如今能坐在你麵前,自然是沒被發現。”
“女扮男裝?”
談曇微微頷首。
陳宛七默默豎起大拇指,牛逼!
“曇啊,你不是說想當個民間女醫嗎?怎又會跑去南京從軍呢?”
“我雖有誌從醫,可光有學識又有何用,救治過的病人也沒幾個,旁人見我是個女人更不會輕易相信我,唯有上等的醫術方能讓人信服。與其等著病人找上門,不如我自己去找病人。我便決定前往軍營,那兒不缺病人,更方便練手。”
陳宛七聽她說得好像在玩兒似的,不過以談曇的醫品,自然是會負責到底。
談曇又說道:“不過,我也是有私心的。此前聽聞戚將軍在南京,我倒是挺佩服這位大人,本以為還能見上一麵,沒曾想竟是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陳宛七瞬間激動道:“我見過!”
“你去得不巧,那會兒想必戚將軍在北部,我陪李貴妃北上正好見到他了!”
談曇難得好奇道:“將軍是個怎樣的人?”
“他超帥的!大叔很有魅力!!哈哈哈!!!”
談曇打趣著:“阿七,你這像是嫁人的樣子嗎?”
陳宛七理直氣壯的叉著腰,“那有什麼,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愛看誰就看誰。走,姐妹帶你去喝酒吃肉逛樓子!”
談曇輕笑道:“我看這酒還是改日再喝吧。”
“彆啊,擇日不如撞日。”
陳宛七說得正上頭,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質問:“去哪啊?”
繼堯站在她身後,淡淡的說著:“啊,逛樓子是吧?”
陳宛七心虛的瞟了他一眼。
“你這麼早就回來啦?”
“這不正好嘛,帶上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