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你們在家叫他阿布啊?”
“恩,對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原來阿布這個名字使用範圍還不小。
亞綸羞澀地瞥了我一眼。
我開始時隻想隨便扒幾口就好了,可是...(不要忘了,某人的本性和某尊是一樣的)
10分鐘後...
四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狂吃,桌上已經被我消滅了一大半。
我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筷子,抬頭看見四隻圓圓的眼睛瞪著我。“呃...不好意思哦,阿姨燒的菜太好吃了,所以...”
四個人這才回過神來,伯母打著圓場:“恩,好吃就好。”
這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趕快找個機會溜出去!!
“恩,謝謝大家款待,那我先走了。”
我繃緊了腿準備開溜。
“嗯......”伯父伯母和大霈的眼神在我和亞綸之間掃來掃去,亞綸誘惑人似的用手勢示意我跟他來,OMG...
我繃緊的腿一下子放鬆了,無奈地跟著亞綸進了他的房間,後麵的三個人,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呃...”門“砰”一聲關上了,隻剩下我們兩人的世界,我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咯?”他繼續問。
“那好吧,我們先試試看吧,不過,不能公布於眾喲。”我咽了口唾沫。
“真的嗎?!“他高興的一把抱住了我,這回輪到我僵直了身體。
【對啊,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這種舉動應該算正常吧。】
他終於放開了我:“我送你回家吧。”
我們並排走出房間時,客廳裡響起一陣歡呼。
在大家中間,我突然感到一陣茫然的空白,再一次暈了過去...
“曦彩,曦彩!醒醒啊!”
......
我孤立無援地站著,周圍是一片黑暗。
他向我走來,握住我的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微笑的麵容模糊了,背景卻清晰起來——是一片楓樹林。
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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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尖叫著從潔白的床上坐起來。
“這是在哪裡?”我驚恐地問。
一個男生輕柔地回答:“這是醫院,你在我家暈倒了。”
我慢慢地把臉轉向他:“我不認識你。”我茫然。
他原本溫柔的眼神突然變了。“你說什麼?”
“對不起,打擾你了,我要走了。”我掙紮著想起床。
“不行!你現在需要休息,好好躺著!”他一下子摁住我。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你憑什麼管我啊!”我惱怒地被他死死地定在了床上。
“我已經通知了你爸,他已經乘坐最快的飛機趕來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起床!”他沒有理我,說道。
我無奈地放鬆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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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米小姐到底怎麼了,她好像。。。失憶了。”
“哦?那她以前腦部是不是遭遇過重擊?”
“對,她在十幾年前遭遇過一場車禍,並且把那之前的事情全忘了。”
“那就對了,十幾年前的車禍讓她的腦部留下了後遺症,現在後遺症複發了,可能是由於最近情緒經常不穩定造成的,所以她會出現失憶的症狀,並且是忘掉了一些,而不是全部。但是她應該想起了車禍以前發生的事情。”
“那她還會恢複記憶嗎?”
“這個病症情況很特殊,所以還很難講。”
“哦,我知道了。那醫生我先去看她了。”
“好的。”
她靜靜地蜷縮在床上,手指緊緊地抓著床單,抓得指尖發白。
他心疼地看著她,卻隻是站在病房門口沒有動。
【她,不屬於我。
連天也不願讓我和她在一起。
現在的我沒有碰她的資格。】
難道還要告訴她,自己就是吳庚霖?這樣也許她就會毫無保留地撲進自己的懷抱了。然後,再次受傷害。
不要再互相傷害了,傷害無益。
他狠狠地握著門把手,卻輕輕地關上了門。
走吧,走得遠遠的,不要再讓她受到無謂的傷害了。
可是,又能走多遠呢?
也許她又會通過電視,通過電腦,通過報紙,再次地喜歡上我。
一定不要。
等你的爸爸來吧,他會保護你的,他會不讓我靠近你的。
再見了,米曦彩。
或許,永遠不會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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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舒適柔軟的天鵝絨床上,透過簾帳看著天花板。
窗外是一片火紅的楓葉。
加拿大的秋天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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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綸戴著球帽和黑框的超大眼鏡,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台灣街頭,想著幾天前發生的事——
米老板匆匆地趕來病房,一進來就讓醫生幫曦彩辦了離院手續,然後隻給自己留下了一句話:“請你以後不要再靠近曦彩。。”看著米老板匆匆離去的背影,他很輕很輕地點了點頭。
【我會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背離了心,才作出了這個決定。
可能是懲罰吧。
耳邊若隱若現地飄過歌聲:
“你知道嗎
愛你並不容易
還需要很多勇氣
是天意吧
好多話說不出去
就是怕你負擔不起
你相信嗎
這一生遇見你
是上輩子我欠你的
是天意吧
讓我愛上你
才又讓你離我而去
也許輪回裡早已注定
今生就該我還給你
一顆心在風雨裡
飄來飄去
都是為你
一路上有你
苦一點也願意
就算是為了分離與我相遇
一路上有你
痛一點也願意
就算這輩子注定要和你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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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紮著睜開了眼睛,屋裡還是黑漆漆的,就好像還是黑夜。
我不情願地把手伸到床頭櫃上,摸索著找到了鬨鐘,按了上麵的報時器。
“It’s twenty-three past nine in the morning……”
我皺了皺眉,按下了床頭的鈴,新來的女管家輕輕地喘著氣,推開了我房間的門。
“小姐。“
“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叫我起床??”
“回小姐,米董吩咐過了,小姐剛回加拿大,旅途疲憊,要多休息幾天。至於學校的事,小姐不用擔心,小姐想哪天去上學都可以。”
“哦。你出去吧。”
“是。”女管家恭敬地退了出去。
我穿好了衣服,一把打開了厚重華麗的窗簾。
窗外已大亮,爸爸特意為歡迎我回家,在他這座加拿大的宅子裡種了很多花草,煞是好看。
可惜,我沒有心情觀賞。
總是感覺心裡缺了一塊,就像一張拚圖少了一角,很不完整,很不安全。
可是到底是少了哪一角呢?
我想起了在醫院的那個男生,他由溫柔突然變得淩厲的眼神,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他真的很好看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無聲地笑了。
如果他認識我,會對我有什麼樣的印象呢?
如果……
如果他真的認識我呢?
好了,彆胡思亂想了,米曦彩,既然爸爸把你接到了加拿大,那就好好地呆著吧,彆老想著帥哥帥哥的,小心變成大花癡!
我轉過身,推開了房門。
窗外,是一片寂靜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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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萊的一間彆墅裡,吳尊“咯吱咯吱”地踩著跑步機。
看著麵前空白白的牆壁,耳邊不自覺地回想起了亦儒在自己臨回國前無意間嚼的舌根——“聽說亞綸看上的那個挺漂亮的女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憶了。╮(╯▽╰)╭可憐啊,從來都沒看到這家夥這麼喜歡一個女生,居然就失憶了!”“那個女生是誰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就是那個貌似你也挺有好感的那個米曦彩啊!”……他恍然失神,甚至到現在還沒有從米曦彩失憶的消息中緩過神來,就連飛機到了文萊的機場他都沒有發覺——被乘務人員喊了好幾聲,魂魄才從九霄雲外飛了回來。
微笑著接受了爸爸安排的歡迎儀式後,他就徑直來到這間彆墅的健身房,繼續想他的心事。
——“既然米曦彩已經失憶了,這不就是你的大好機會了嘛?!反正亞綸不知怎麼了,似乎也不想再挽回她了。”“那我該怎麼做?”“你爸不是和米老板認識的嗎?就讓他跟米老板說啊。據我的靈通消息,米老板很不支持亞綸和米曦彩在一起哦~!”……
真的要這麼做嗎?他皺著眉頭,心裡覺得這樣好像有點……用國語講,就是太“不道德”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對曦彩那種越來越深的感情,滿滿的就好像要溢出來了!
他猛地停住了跑步,從跑步機上熟練地滑了下來,衝向彆墅門口,跳上加長的梅賽德斯疾速而去。幾分鐘後,吳家的大門被吳尊“嘩”地推開了,迎賓的仆人還沒來得及行禮,吳尊就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吳先生的書房。
“爸,我喜歡米老板的女兒。”
吳先生從厚厚的書堆中感興趣地抬起頭來從鏡片底下看著他的兒子:“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向米老板提親?”
“對,沒錯!”
“好!”吳先生站起來,鄭重地拍了拍吳尊寬闊的雙肩。
“謝謝爸!”吳尊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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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裡含著一根草,雙手交叉抱著頭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家楓林的吊床上.
老爸說我以前很喜歡楓林,現在看來他說的真沒錯,一到這裡,整個人都放鬆起來了~
我閉著眼,計劃著怎樣才能找回記憶,找彆人了解是行不通了,他們一個個對這個問題避之不及,支支吾吾.看來是我那個狡猾的老爸用什麼堵住了他們的嘴.哼!什麼事那麼見不得光,本美女非得查清楚不可!
我興奮地坐起來,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昂著頭直視天空.三秒鐘後,挺屍中的某人吸吸鼻子--'啊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頹然倒在吊床上,壯烈地大喊:'真相隻有一個,我一定會找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