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寫了一個夏珍的番外。至於時間方麵……請各位無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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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我叫夏珍,是在新疆那片戈壁灘上長大的孩子。我一直同我的小姑姑和小姑夫生活,他們還有一個比我小兩歲的小男孩。一家人對我很好,姑父和姑姑都把我當成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看待。我一直不明白爸爸和媽媽的事,便問姑姑:爸爸在哪裡?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姑姑總是很慈愛地撫著我的頭,告訴我:你的爸爸叫夏明朗,是一個很厲害的軍人。由於他工作很忙,所以沒有時間來看你。可你爸爸很愛你,經常會給珍兒寄東西回來不是嗎?說著,姑姑還拿了爸爸的照片給我看,果然很帥!身著一身作訓服,手上扛著一把槍。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是爸爸最喜歡的一把槍——□□槍。我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總是眼神一直瞟向一旁的陸爸爸。
我再細看,我和爸爸長得很像。不過持槍的他,我總是在他的眼神裡看不到殺伐的氣息,而是一種平和近乎柔情的感覺。後來,當爸爸和我一起拍照時,我才知道,他眼中的溫情,是因為了鏡頭背後的那個人。
當時我還小,聽姑姑說了爸爸的事自然就扯到了媽媽上麵。可姑姑的眼神裡卻有一絲尷尬,便告訴我以後不要在奶奶和爸爸麵前提這件事。
我不明所以地點頭,然後手裡揚著陸爸爸寫給我的信說:“我可以問小陸叔叔嗎?他最疼珍兒了。一定會告訴我的。”那時的我,還是叫他“小陸叔叔”,以至往後的日子裡想起這些,我還會笑個不停,感歎自己當時怎麼那麼傻乎乎的。
“更不可以在他麵前問,知道了嗎?”姑姑的口氣變得嚴肅起來,讓我不由得一愣,忙點頭答應。我可不希望因為什麼個媽媽而讓小陸叔叔不疼我,不值得啊!後來我才知道,即便我提了,也就奶奶會有一些拉不下麵子的不高興,爸爸和陸爸爸都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更不用說陸爺爺和陸奶奶那邊了。
Part 2
我八歲那年要入小學了,陸爸爸來了一趟姑姑家要把我接到北京去念書。我和陸爸爸一起去向奶奶告彆。奶奶一開門看見我們兩,有一瞬間板著臉,但很快眼圈就紅了起來,哽咽著叫了一句“臻兒”,我以為她叫我,卻沒等我來得及回答,她就一把抱住了陸爸爸偷偷落淚。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陸爸爸輕輕地叫了一句“媽”,奶奶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爺爺也走出來,眼圈紅紅地趕著我們進屋。那時,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我會叫“夏珍”。
“爸,媽。我這次來是接小珍去北京讀書的。”陸爸爸輕輕地撫著我的頭發,“隊長在北京也挺好的,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們放心。等他傷好了,我們一起回來看你們。”
奶奶笑笑,看著我說:“我們的小夏珍要去北京了,以後不準再叫‘小陸叔叔’了,要叫‘陸爸爸’,知道了嗎?”看到我點了點頭,她又對陸爸爸說:“臻兒,明明交給你,我們兩個老的也放心。傷什麼的,咱不急,慢慢養啊!隻要活著比啥都好!”說完,奶奶又哭了起來。爺爺在一旁忙著幫她拍背。
“臻兒,以前我和你媽都反對著。現在我們啥都相同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在部隊也小心點,彆讓人說了閒話。雖然你們倆官都大,但保不齊有誰嚼舌根的。”
我一直不知道爺爺也是那麼能說話的人,印象中的他總是少言寡語的。
陸爸爸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我和隊長孝敬你們的。我們常年不在家,有太多東西都幫不上忙。你們也不準推辭,也得讓我們小輩儘儘孝心。”
陸爸爸說得嚴肅,奶奶還想推辭,但爺爺說“收下吧!這也是兩個孩子的一點心意”之後,奶奶才收下。
陸爸爸領著我做了傍晚的飛機去北京,到北京的時候是晚上。我很疑惑地問陸爸爸為什麼飛機飛了才一會兒天就黑了?陸爸爸告訴我說是因為時差的關係。
我雖然舍不得姑姑他們,但新的生活,我依然對它充滿希望。因為我未來的日子裡有爸爸和陸爸爸在我身邊。
Part 3
陸爸爸托人把我的戶口遷到了北京,還為了聯係了北京最好的小學。我們一起住在軍區大院裡。爸爸的傷很重,但據陸爸爸說他已經好了挺多的了。家裡有一個專門在飯點前來做飯的阿姨,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是陸爸爸親力親為。特彆是在照顧爸爸這件事情上,他更是儘心儘力。
一開始的幾天,陸爸爸都會來接送我上下學,但後來他告訴我,因為爸爸那麼走不開,他自己的工作又很繁重,沒有辦法再接送我了,問我可以不可以叫一個小戰士來替他。
我雖然很享受陸爸爸穿著常服來接我時,所有小同學羨慕的眼光,但我發現在我沒來幾天的時間裡他就瘦了好多,所有我點頭答應他,並保證乖乖聽大哥哥的話,不會給他製造麻煩,陸爸爸隻要專心工作和認真照顧爸爸就好了。
陸爸爸一臉欣慰地笑著。我當時便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變得很優秀,這樣他們兩個才會放心。
周末時,陸爸爸要陪爸爸去醫院做複建,我便在家裡做作業,等他們一起回來。那時,陸爸爸已經向苗苗嬸學會了煲湯,常常買東西回來燉給爸爸吃。爸爸第一次聞見這湯的香味時,特懷疑到底是不是陸爸爸煲的。後來,陸爸爸辭退了做飯的阿姨自己做飯時,爸爸才相信這是真的。
當然,這期間,陸爸爸做的半成品大都進了我和他的肚子裡,要多難吃有多難吃。爸爸吃的,是在我們的胃飽受折磨之後才出現的成品。
這些,陸爸爸都不曾讓爸爸知道。
Part 4
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完作業以後和爸爸講學校裡好玩的事情,經常把爸爸逗得大笑。這個時候,陸爸爸就好在書房裡工作。有時候回到很晚。爸爸在把我哄去睡覺後,便會陪在陸爸爸身邊。可陸爸爸卻會一直趕他去睡覺。爸爸也不說什麼,很乖地聽他的話去睡覺。
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我想上廁所,便起床去衛生間。當我經過爸爸的房間時,裡麵有微弱的燈光照出來,還隱隱的有人在說話。我很好奇,就停在門口聽。當然,這一切我都做得十分小心。雖然,爸爸和陸爸爸都很強,但我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不會注意到我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