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那天,我剛從外麵回來,就看到房東太太帶了一個陌生人來看房子。
房東太太委婉地讓我搬走,那個陌生人出了兩倍的價錢租下了那間小屋。
傍晚的時候,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仔細地整理著自己的東西,確保沒有遺漏掉什麼,然後我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那條街。
我拖著行李箱去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館,想暫時在這裡住一晚。旅館的老板讓我出示身份證的時候我假裝到處找,然後一臉懊惱地對老板說,我出來太匆忙,忘了帶。
這時一個聲音出來攪了局:“根本就是沒有,老板,她還沒成年,彆讓她留宿。”
我循著聲音望去,看到陳涼一臉得意地站在櫃台旁邊。
我賭氣似的掏出一張一百的紙幣遞給老板:“我就住一晚,出雙倍的價錢。”這裡一個單人間隻要三十塊,我肯定我是被氣瘋了。
“你要讓她住下我就報警。”陳涼用威脅的口吻說。
老板無奈地向我聳肩。
“陳涼,你給條活路給我行不行?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流落街頭嗎?”我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他頭上,“要不是你那天非得住在我那裡,我今天也不會被房東趕出來,現在我真的無家可歸了,你開心了吧!”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打著顫,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就湧了出來。我狠狠地擦掉眼淚,拉起行李箱,準備找另一家旅館,我就不信陳涼能攔得住我。
這時陳涼突然走過來,一言不發地搶過我的行李箱,然後看著淚眼朦朧的我說:“住我家去吧,你一個人住旅館不安全。”
似乎是為了賭氣,我堅持搶回自己的行李箱,堅決不同意他的提議。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讓我住你家我就得去嗎?我還沒有落到要寄人籬下的地步。”
“既然是我害你被房東趕出來,那我就得負責到底。”陳涼又把行李箱奪了過去,順便抓住了我的手,“跟我走,我家比你住的那個窩好多了。”
我的力氣明顯比他小,一路上我掙紮著想從他手裡掙脫出來,可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陳涼你給我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我開始耍無賴。
“彆鬨了,大不了過了今晚我去找你房東理論,問他憑什麼把你趕出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陳涼停下來看著我,我趁機把我的手抽回來,我的手在他的蠻力和我的掙紮下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