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遇上這樣的聚會場合,灌十少的人都不會少。
一則是他酒肉朋友多,跟這些紈絝子弟臭味相投;二則是他酒量也的確不錯。
今天的聚會規模實在不小,平日裡會玩兒的那些人幾乎都到了,於是一向是酒場常勝將軍的十少被逼的落荒而逃,躲到廁所裡才得以有片刻的喘息時間,狼狽不堪。
十少搜腸刮肚的一通狂吐,腦子清明了不少,剛坐在馬桶上休息了片刻,就有損友發短信進來問:“是便秘還是沒帶紙?”
“上廁所還計時,太不人道了吧?馬上出來。”十少無奈的回了信息,抖擻精神準備出去再戰。
這個時候洗手間進來兩個人。
大約是以為沒人,說話也肆無忌憚起來。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吳澤那小子帶的那小妞長的真不錯,偏吳澤那小子一直護著,一會兒我讓人引開吳澤,你今晚若是能幫我把那小妞灌倒了,今後哥哥我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事成之後,可彆忘了分兄弟一杯羹啊。”另一個男人大包大攬的答應,同時笑得不懷好意。
“這次這個看起來像是個雛,不合兄弟你的胃口,下次,下次哥哥我一定叫上你。”
十少開門的手頓住,嘴角扯出不屑的笑意。貴公子那些醃臢齷齪的事情,他一貫有耳聞,沒想到今天讓他給碰上了。聽聲音還是熟人。
艾家子弟向來風流不下流,這事兒讓他碰上了,少不得要管一管,不能讓人家姑娘吃虧。
反正那幫損友大約已經在背後把他糟踐的不成樣子,也無所謂再多躲一會兒。十少又等了片刻,等那兩個人商量完出門,才悄無聲息的尾隨而出。
十少剛出來就又被那一群無良損友纏住,於是一邊集中火力放倒酒量淺的,一邊趁隙吃點東西墊墊自己空空的五臟廟。眼睛餘光卻一直關注著那兩個人的動靜。
這一關注,才發現那兩個人的目標人物竟是陸欣琪。
陸欣琪本來就漂亮,平日裡不怎麼打扮,比起小白就已經不遑多讓,此時一打扮,穿著小露香肩的小禮服,著實是豔光驚人。
被兩個紈絝子弟圍著,臉上透出粉嫩的紅,明眸若水,神色間帶著些驚慌的懵懂。看起來十分的可口,怪不得被狼盯上。
此時她似乎對對方的勸酒頗為苦惱,卻拙於應付,最終拗不過那兩人一唱一搭的擠兌,捧著酒杯皺著眉喝下去,眸子便變得越發的水汪汪了,可憐的就像隻不知所措的絨毛動物。
十少看了那兩個人一眼,微微垂眸,掩去眸子裡的怒意,順手拉著身邊一個醉鬼,豪邁的說:“來,咱們再喝。”
一堆人早就喝的東倒西歪,現在也就他還清醒著,偏偏還一付不喝倒不罷休的架勢,稍微還有點清醒的酒友自知不敵,立刻鳥獸散,尋著各種理由遁去。
十少咧嘴笑了笑,終於解決了這一群損友,遂拿著一杯酒穿過大廳朝陸欣琪走了過去。
那位不懷好意的紈絝子弟此時也把陸欣琪灌得差不多了,正急急要帶醉倒的佳人離開,沒想到蹦出十少這個攔路虎。
“小陸,你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看到十少不懷好意的笑容,那位仁兄就已經警惕起來,一聽十少竟然認識這姑娘,頓時有種到嘴的鴨子飛了的悲催感。
陸欣琪迷迷糊糊的看著十少,愣了半天,似乎在確認。
“是我。”十少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微笑著說。
醉眼朦朧的陸欣琪仔細辨認著,似乎終於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腳步踉蹌的撲向十少,聲音裡帶了些委屈,“十少,我,我不會喝酒。”
軟玉溫香抱滿懷,十少心情好了些,拍了拍陸欣琪的背,“我送你回家。”
十少舉起酒杯,對那兩個紈絝說:“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半茶杯酒跟灌白開水一樣被十少灌進了肚子,那兩個人無奈,隻得跟著乾杯。
十少喝完酒,摟著陸欣琪就走。
陸欣琪迷迷糊糊,直覺他是可以信任的人,貼的緊緊的跟著他走。
那位之前打陸欣琪主意的紈絝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忍不住喚了一聲,“十少……”
十少微微回頭,似笑非笑的斜睨他,暗含威脅的問:“怎麼?沒喝過癮?”
“沒,沒,十少您忙,我送她回家就行了。”那位紈絝結結巴巴的為自己的鴨子做最後努力。
十少挑了挑眉,冷笑,“我女朋友,什麼時候輪到你送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