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在泠月的攙扶下,慢慢地坐了起來。
“泠月,幫我把琵琶拿過來。”
我每次心煩時都會彈琵琶。以前楚楚總是說,琵琶都是女孩子彈的,男孩子彈起來會顯得很女氣。我卻不以為然,琵琶的聲音時而乾脆清澈,時而綿婉悠長。好似姑娘銀鈴般的笑聲,又好似老人在意味深長的訴說。
“泠月,幫我把蘭琪也叫過來吧。”蘭琪是我在這唯一的朋友,也是除了泠月以外唯一能聽懂我琵琶的人。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總希望有人能明白。
不一會兒,蘭琪就來了。今天他穿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衫,袖口繡著幾朵白色的梅花,整個人顯得十分清雅秀麗。他微微一笑說:“小風,好點了嗎”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好多了。”我答。
待泠月和蘭琪坐好後,我就抱起琵琶,左手壓弦,右手撫琴。清脆的琵琶聲響起,我閉上眼睛,頭輕靠在琴頸上,想要將內心的一切傾訴給它。
這首曲子是我以前最喜歡的,它大概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浣紗女子與一個將軍兩情相係,但是在古代門當戶對的封建製度下,將軍不得不在父母之命下與一位官家小姐成親。在這位將軍成親之日,浣紗女子混入將軍府,但被誤認成戲班子的人,拉上台演奏。浣紗女子在台上看到了那位將軍,兩人對視許久,遂當場作下此曲。之後那浣紗女子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