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風,蘭琪恭賀武王爺洪福齊天,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現在隻要那位武王爺一開口,我和蘭琪的任務就算結束了,我就可以去見銳武了。但是那位武王爺久久不開口,我也不該抬頭看。我隻能感覺到有人向我走來,那人的氣勢壓迫著我。過了十幾秒,終於聽到頭頂上響起一聲“起來吧。”我正打算起身,忽然發覺有些不對,那武王爺的聲音有些熟悉,我心裡萌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待我把頭抬起,我看見了,看見了銳武站在我麵前。現在也許應該改改稱呼了,我看見武王爺站在我的麵前。
銳武,北辰銳武,武王爺。嗬,多麼簡單可卻是我沒有發覺的等對關係啊。此時,我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儘管淚水已經打濕眼眶。夕語,夕語,你不可以哭,我聽見了自己內心的聲音。對,我不能哭,深深吸一口氣,用已經沙啞的聲音說:“謝過武王爺。”
起身,正欲轉身離開,就聽見有人說:“武王爺,臣素聞泠風公子精通琴藝,今日可否讓泠風公子彈奏一曲。”
他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在看我,我是我現在不敢與他對視。許久,他轉身說:“本王看泠風公子身體有些不適,彈琴一事就……”
“泠風獻醜了。”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蘭琪從琴師那接過琵琶遞給我,坐下後我輕輕撫了一下琴身,真是把好琵琶,但卻不知能不能彈出好曲子。
琵琶生響起,這首曲子是《君意》。我鼓起勇氣,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紅燭殘月,此情可待。殘花片影,憂從中來。
君生吾生,入夢安矣。君死吾死,可鑒此情。
舊夢依稀,千年尋覓。離歌悲戚,今朝唱起。
君生吾生,往憶入夢。君死吾死,永世相隨。”
歌聲有些沙啞,總覺得心裡有些什麼。我忽然發現自己有點兒像上會曲子中講述的那個浣紗女一樣,當場譜寫,唱給曾經愛過的人,可是我的結局又是什麼?
銳武,我忽然發現自己離你好遠,其實我一點也不了解你,對吧。我是不是很傻,可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傻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