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你看你看,這裡好漂亮哦!”
我和易千陽看向聲音的來源。
原來是一直跟著沈幼雙。
“嗯。”沈臻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他對那女孩的寵溺。
沈幼雙歡快的在花園裡奔跑跳躍,偶爾摸摸花,低頭和它們說話,俏皮可愛的樣子。
而後轉頭對沈臻笑,“沈臻沈臻,剛剛花兒朋友們告訴我,這次的的比武大賽,你會贏的!你要加油!”
沈臻唇角微微上揚,柔和了表情,“嗯。我會贏。”
“那,沈臻,贏了的話我有獎勵呢!”沈幼雙站在花叢中笑,“你不想知道是什麼嗎?”
沈臻配合的問,“是什麼?”
“保密呢!等你贏了我再告訴你。”沈幼雙露出調皮的表情。
“那女孩,很漂亮嘛!”易千陽對著我笑,“那是叫笑靨如花,還是說人比花嬌?”
我轉身要走。
易千陽打趣道,“怎麼了,嫉妒了?”
隻是不想和他們碰到。沈臻似乎看我不順眼,而且和我這個假師妹碰到,他們也會尷尬的吧。
似乎是聽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沈幼雙的視線掃過來。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敵意,“你們乾什麼偷偷摸摸躲在這裡!”
我怔了一下,不知道我哪裡惹了她。
易千陽擺手,解釋道,“姑娘你誤會了,我們沒有……”
她打斷易千陽的話,“什麼沒有!反正你們鬼鬼祟祟的就是不對!”
“這個……”
“走了。”我對易千陽說道,轉身離開,不想與她糾纏。
“喂!”沈幼雙卻不想放過我,“你一直都不懷好意吧!剛剛偷聽我們說話也是,之前纏上師兄跟著我們也是!”
“……”我沒有停下腳步。
沈幼雙卻更激動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你不過就是師兄在路上撿的一個小乞丐而已!以為師兄說你是他師妹就了不起了?!”
隱約聽到身後易千陽道歉的聲音,還有沈臻沒有溫度的聲音,“舞兒,彆說了。用不著生她的氣……”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記得回去的路。”
他摸摸腦袋,尷尬的笑,“沒想到你們認識啊!他們是和莫掌門一起的?”
“嗯。”我想了一下,認真的說,“其實不算認識。”
“啊?”
我解釋,“和他們沒有說過話。和那個女孩隻見過一次。”
“啊?”
“就像她說的,我隻是前幾天掌門師兄從路邊撿來的。”
易千陽錯愕了,而後一副害怕的模樣,說道,“啊?!為什麼告訴我?難道有陰謀,告訴我之後,你們就要殺人滅口呢。”
“……”我一臉黑線。這個人,總是不正經。算了,隨他吧。
他又換上溫柔的笑,自顧自地說道,“還是我送你回房吧,易家很大,你會迷路的哦!走吧。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去彆的地方玩。這裡我最熟了!……”
清早就被易千陽叫起來,說是要帶我去玩。
近日他倒帶我逛了不少的地方,像是附近熱鬨的小鎮,還有易家所在的山。鳳凰嶺應該是讓我見識遍了。還帶我逛了遍易家。這些本事平常之物,卻讓我這現代人大開眼見。我也與他熟稔不少。
雖很想睡懶覺,但聽聞有好玩的,他又極力邀請,我還是依言起床。
易千陽駕著馬車,我在他身後問:“這是要去哪裡啊?”
他神秘的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會讓你後悔起這麼早的。”
我轉過頭去,寧願看風景,也不想看他那張怎麼看都讓我覺得是死皮賴臉的笑臉。
他見我如此,正色道;“莫姑娘,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倒是,他還沒有什麼騙我的機會,也算是沒騙過我吧。
見我點頭,他便笑:“待會定讓你驚喜,我想你應該還沒有見過……”
到了地方,他停下馬車,我便自己跳了下來,打量四周。應該還是在鳳凰嶺的範圍。依舊是綠水青山的景色,隻是比之前他帶我去的山要多了些人氣。
有許多馬和馬車拴在樹乾上,也有幾個人看守。
易千陽和那些人打了招呼,安置好馬車,便帶我向山的深處走。
裡麵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從上往下看,密密麻麻堆滿了人,圍著一塊空地。
我心下已有幾分了然,這應當是所謂的武林比武大會了。
“怎麼樣?震撼吧?”易千陽道,“今天是個人比賽的最後一天,應該會很精彩的。”
我也有些好奇,便由著他得意。
易千陽並未帶我擠進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是尋了一處較高的山坡,讓我上去。
在這裡,比武場地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驚訝的問他:“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個好地方?厲害啊。”
他到一點也不謙虛:“那是!我自小在鳳凰嶺長大,這裡的地形知道的一清二楚。加上每年的比武都會在這裡舉行,我當然會知道一些秘密寶地。”
說這裡是秘密寶地一點也不為過。這裡夠隱秘,我們可以清楚看到下麵的情況,而下麵的人卻發現不了我們。
“誒?那不是沈臻嗎?他能進入前十名的對決,似乎挺厲害的嘛。”
我凝神望去,果然是沈臻。
他手握長劍,長發束起,一襲月白的衣裳,翩然而立。倒真有幾分氣勢。
隨後入場的男子一身青衣,手執玉笛。
“那是齊家少爺,齊霜白。他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的比武時,輸給了溪月公子,也就是你掌門師兄,屈居第二。之後溪月公子不再參加,齊霜白接連兩年得了第一。沈臻碰到會怎麼樣呢?”易千陽饒有興味的說道。
見我不解的看著他,他驚奇道:“難道你對於江湖上的事什麼都不知道?”
我點頭。
他撫額長歎。
“其實武林大會的比武隻是新人剛出道的比武場所。每個門派,世家都會派幾位年輕的弟子來參加。以體現他們門派,世家的實力。”
“或者是初來闖江湖無門無派的少年,想要揚名立萬的話,報名參加這裡的比武是不錯的選擇。如果獲勝了,還會成為世家的拉攏對象。”
“而溪月公子十四歲開始參加這場比武,三年,次次都是第一。他自此名揚江湖,並因為手中那把溪月劍而被人稱為溪月公子。”
“落月派一向低調,卻從此名聲大振。”
我有些讚歎的看著他:“易千陽,你知道的真多!”
其實是很會八卦的吧!
易千陽還是一點也不謙虛:“那是當然。這次沈臻若是能贏了齊霜白,那麼第一大概就非他莫屬了。”
我笑:“好吧,就讓我們看看是新生代落月弟子為門派重奪桂冠,還是齊家少爺能延續當初溪月公子的三年不敗神話。”
場中的兩人已經纏鬥在一起,白和青交相輝映。
沈臻的劍細膩而綿長,招招攻向齊霜白的要害。動作狠厲的不像才十五歲的少年。
而齊霜白動作優美,用手中的玉笛化解了每一招。
金玉相撞,吭然有聲。
“齊霜白用笛子不會吃虧嗎?”我問易千陽。
易千陽盯著戰場,口中解釋道:“不會,他的玉笛材質特彆,取自寒玉,很是堅固。當初溪月公子的溪月劍都沒能在上麵劃上劍痕。而且,那可不是笛子那麼簡單。”
兩人大戰了幾十回合,卻沒分出上下。
沈臻的劍虛晃一招,乘機用左手握住玉笛,右手的劍刺向齊霜白。
齊霜白卻並不慌張,笑道:“想奪我兵器的,你是第一個。”
他側身,左手握著玉笛一扭。隻見他手中的玉笛發出“錚”的一聲,一柄利器出其不意的從中冒出,似是劍鋒,卻更細。玉笛便像劍柄一般。
沈臻並不驚訝,躲過冒出來的劍鋒。神色頗為懊惱,道:“我本想在你用這招之前奪過它。”
齊霜白道:“小朋友好大的口氣。”他動作輕靈的向後退,順勢快速的抽出玉笛。將玉笛微微上挑,那劍鋒便劃過沈臻的手掌。
沈臻急忙鬆開手,隻是仍舊被劃傷了手。他握緊拳頭,鮮血緩緩從指縫中滴落。
易千陽道:“若是齊霜白再狠一點,那麼就不會是流一點血那麼簡單了。”
我看得驚嚇不已,道:“好險,居然還有這種武器。”
“這是齊霜白的獨門武器,若是給了彆人,彆人還不一定能用的來。”
沈臻並不在乎手上的傷。到是一直跟著他的笑姑娘在台下驚叫一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路瑤和八千坐在她旁邊,不像她那麼焦急,隻是臉上掩不住擔心的神色。
沈臻再度提劍向齊霜白,招式比之前更快了些。一招一式,有如行雲流水般的順暢。
齊霜白卻並不慌張,反守為攻,一麵運輕鬆巧妙的避開沈臻的攻擊,手中玉笛一麵攻向沈臻的要害。
二人兩不相讓。
突然沈臻一個奇招借力一個淩空翻,從齊霜白頭上越過,在空中翻身刺向了齊霜白的背心。齊霜白轉身險險避過,隻是仍被劃破了衣裳。
易千陽驚道:“望月!他居然學會了望月。”
隨即又笑道:“這場比武,現在才算是開始呢。”
“什麼望月?”
易千陽解釋道:“武功分招式和心法兩種。望月是溪月前掌門自創的劍法,一共隻有十七招,卻是招招精妙。一招比一招威力大,一招比一招難學。有人說,倘若學會了這十七招,配合蓮月心法便可無敵。當初的溪月公子便是用望月打敗了齊霜白。剛剛便是望月的第七招。隻是不知道這沈臻到底學會了幾招。”
隻見齊霜白麵露驚訝之色,臉上也多了幾分認真,道:“沈臻,之前是我小看你了。許久沒有和望月交過手,我也想知道,如今的我是否還會敗給望月。來吧。”
他擺好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