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展護衛..這是何意?”聞訊趕來的公孫先生問。
“這...展某也未見過。”展昭眉頭緊鎖,總覺得...熟悉。
“貓兒,這圖案我見過。”白玉堂在一旁突然發話。
“哦?白少俠見過這圖?”包拯問。
“是,當年在衝霄樓中...白某曾經見過。”
“衝霄樓!?”展昭望向白玉堂的眼中帶了些痛。
“沒事的,貓兒。”白玉堂安撫的看了展昭一眼。“包大人,這應該是夜鱗軒的標誌。
“夜鱗軒?”
“是。這夜鱗軒在六十年前的江湖可謂隻手遮天,鱗天劍法堪稱江湖一絕。”
“展某也曾聽說過這夜鱗軒,但是,四十年前夜鱗軒卻付之一炬,隻餘一片廢墟,至今未查出原因,再者,為何這衝霄樓中為何會有夜鱗軒的標誌?玉堂你是在衝霄樓何處見到這標誌?”展昭隻覺此事定不會簡單了結。
“你這貓兒想的倒多。”白玉堂輕笑。“當日我去闖這衝霄樓,在這衝霄樓第一層便見到了著圖案,著圖案當時畫成八卦陣的樣子,卻比普通的八卦陣要難過百倍,”白玉堂頓一頓,習慣性的望向展昭卻見那人垂下了眼。貓兒...
“這梅花圖莫不是有妖術不成?竟可以比一般的強百倍?”公孫策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是。不過當時白某並未多心,繼續往上,來到第二層,四麵也是這梅花圖案,久久凝視便有一種暈眩之感。”
“衝霄頂樓莫不也有這梅花圖案?”包拯問。
“是,就在那紙卷旁,有這圖案,還有夜鱗二字,此時白某才想起這圖案的意義。”白玉堂停下,再次望向展昭,那人仍然未抬眼。“隻是...白某尚未深思..便觸發了機關...”白玉堂緊緊盯著展昭,果見他輕不可察的震了一震。
“白少俠....”公孫望著白玉堂,這孩子..確是吃了很多苦。
“展護衛,你速去查查這死者是何來曆。”並非包拯不儘人情,隻是現在再讓這孩子呆在這,他必定內疚心痛的無以加複。
“屬下明白!”話音未落,展昭便不見蹤影。
“包大人,白某..想一同去。”白玉堂看著展昭離去,心裡劃過絲絲不忍,貓兒..你無須如此自責..
“這..白少俠畢竟是江湖中人,不便參與朝堂之事。”包拯自知這借口不佳,但是他絕不能讓白玉堂在參與案子,開封乃至國家,欠這兩個孩子太多。他想,還展昭一個圓滿。
“包大人,白某知道你在想什麼,隻是,包大人你可曾想過,就算我白玉堂不去乾預這所謂的朝堂之事,那隻貓兒也在為它冒險,如此,白某又怎能安心?還請包大人準許,我白玉堂,定要與展昭共進退。”白玉堂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包拯竟無法反駁。
“白少俠,展護衛他定不會讓你涉險啊。”公孫無法,隻好將展昭搬了出來。
“公孫先生,既如此,白某又怎舍得讓展昭孤身涉險?”白玉堂眼中的深情令公孫感動,震撼,是他小看了這兩人的羈絆。
“罷了,公孫,讓他去吧,以往他並不征求我們的意見,今日,也是想得個名正言順吧。”包拯無奈,今日他是如何也攔不住這白玉堂了,展護衛,其實你又何須擔心?
“知我者莫若包大人啊。”說完,人也無蹤。
白玉堂走後——
“先生,我們這次,做對了吧?”包拯想起三年前的夜,白玉堂也是如方才一般,坦蕩蕩地站在他們麵前,一襲白衣不染世塵,說的卻是要代展昭那衝霄樓送死。
猶記當初自己和公孫竟自私的答應了,自私的讓那一襲白衣染上鮮血。展昭那孩子,即使不說,也怨了我們許久吧….
“大人,我想這次,我們是對的。”公孫的眼神有些飄渺,“展昭他…孤獨太久,痛苦太久,白玉堂便是這世上唯一能使他快樂幸福之人吧。”公孫歎息道。“是啊,這大宋如此沉重的一片青天,獨憑展護衛一人撐起,未免太強人所難吧。”包拯歎息,他雖被稱為包青天,但卻隻是坐在開封府大堂之上,拍拍那驚堂木,說說那犯人的行凶過程,從未經曆過真正的腥風血雨,江湖凶險,他也隻是知道,即便經曆過行刺,但他卻明白,那不是江湖,真正的江湖,要比那凶險萬分,而展昭一直護他周全。其實他又怎值得?展昭對白玉堂的情,包拯看在眼裡卻無法說些什麼,他將這青天交給了展昭,縱使這是展昭自己的選擇,但他卻也的確難辭其咎。展昭對白玉堂愛得深,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狠?因為開封,應為大宋,應為他,展昭始終無法與白玉堂逍遙自在,始終受到束縛。其實包拯又何嘗不知?展昭不願白玉堂過問案子的事,不過是希望白玉堂不要想他一般,受到束縛,他情願自己苦痛,卻也不要白玉堂做那籠中蒼鷹!
“大人,時候不早了,回去吧,開封府中還有公文未看。”公孫看著包拯的表情,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心中思緒也是亂麻一團,但種種思緒卻隻能化作這句蒼白無力的語言,他們,都是無從選擇的人,為了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