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孫先生,勞煩將密旨取出。”
公孫意義不明的望了望包拯,走到一旁的書櫃前,三長三短的輕輕敲擊書櫃的邊緣,伴隨“吱——”的一聲,書櫃緩緩移開,露出個暗格。
展昭和白玉堂皆是一驚,他們從不知道這裡竟有個暗格。
公孫策將暗格中的器物取出,那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金光璀璨的雕著金龍。
公孫將密旨取出,移向兩人。
“包卿親啟。
朕苦想數日,終是不得解難之道,太師做為有異朕雖心中有數但卻苦於無法得其罪證,加之太師手握重權,朕恐將其與其同黨除去後朝廷名存實亡,心下實在難安,龐貴妃又是朕枕邊之人,怕是腹背受敵,朕實是無奈。近日大破衝霄樓,朕甚是安慰,龐太師卻力阻朕將其徹底移除,心中實在鬱結。龐太師此舉令朕無法不懷疑其兩人之關係,卻無法親自查明,望包卿鼎力相助,鏟除亂臣賊子,助朕一臂之力。
趙禎 ”
展白兩人看完後沉默許久,包拯見兩人久久無言,便說道:“這密旨是三年前皇上與我下棋時交與我的,不,應該說,告訴我它被藏在哪裡。”
“藏?皇上為何不親自交給大人?皇上莫不是懷疑親近之人中有內奸?”白玉堂接道。
“正是。”包拯點頭。“當日皇上與我下棋之時,身邊並無陌生人,但是皇上仍是如此機警,怕是最親近的人了,皇上...還想給他個機會吧。”包拯搖搖頭,有些無奈。
“哼!婦人之仁!”白玉堂氣結,這事關國家生死,怎可心軟?
“玉堂!”展昭皺眉,這話..不妥。
白玉堂卻沒理他,繼續問包拯。
“包大人心中可有人選?”斜眼睨著展昭,你能奈我何?
不想展昭卻也學他,將眼光一收,望向包拯,氣得某隻老鼠牙癢癢,恨不得啃上這貓幾口。
“施公公。”包拯說完,所有人皆是一怔。
公孫又看了包拯一眼,心中可謂風起雲湧。整整三年,包拯瞞著展昭此事,自己也幫著瞞著,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他們查了這事三年,他也曾明裡暗裡,旁側敲擊地問過他心中可有人選,無奈每次都被他躲過,次數多了他便也不再問,但心中總是有這麼個疑惑的,今日聽他將那人道出,立馬明了為何包拯不說與他聽。
施公公全名叫施德福,小小年紀便進了宮,今年已是六十有四,是宮中的老人,從皇上出生那刻便寸步不離,宋仁宗13歲即位時施德福亦是出力頗多,因此朝眾人多多少少對他都有些尊敬,皇上更加。包拯自入朝為官以來與施德福有過不少交集,對施德福也是有敬佩之心的。公孫策了解這層關係,便知道包拯說出這個名字定是經過一番心理鬥爭的。
“施公公?這…”展昭亦是難以相信,施公公曾給予他不少照顧,他了解皇上對他是何其的信任,而且,施公公在宮中這麼多年,不論人脈或是手段都是他人無法相比的,若他真的與龐太師合作,不論目的是什麼,與開封府上下,都會是一場苦戰。
白玉堂見展昭和公孫策又將眉頭皺緊了幾分,自己也是難以接受的。說實話,他與施公公的交際並不多,加上盜三寶那次,也不過見了五麵而已,基本沒有交流。印象中施德福是一個麵目慈祥的老人,完全無法和那些大奸大惡之人聯係在一起。而且,縱使隻有這短短幾麵,也足以讓他了解到此人的手段和氣高明,短短一個時辰,在手中沒有任何皇家信物,隻是他一人的情況下能召集三千禦林軍,可見皇宮上下是多麼信任他。白玉堂完全想不到為何一個人,一個太監,在得到如此大的權力之後,還奢求什麼?果然人心是無法填滿的麼?
“包大人,你為何認為是他呢?”展昭問。
“今日之前,再見到這把匕首之前,我都隻是猜測,從不肯定。”包拯微微歎息,“但是,在我見到這把匕首時,事實告訴我,就是他。”
“這把匕首?”
“是,這把匕首上的翼龍雖是襄陽王的標誌,但是梅花卻不是。”
“梅花?”其餘三人不解,這梅花不是夜鱗軒的標誌麼?
“這梅花卻是夜鱗軒的標誌,但是,我在施公公身上也見過。”
“為何…見到屍體時,你不說?”公孫疑惑道。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展白兩人又仔細看了看那匕首上的梅花,並未發覺那與之前屍首上的梅花有何不同。
“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