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有些事情,即使發現了也不一定要說出口。”展昭站定,回頭看著白玉堂,那種溫柔的眼神讓白玉堂首次覺得自己像個孩子。
“玉堂,這件案子是可能牽涉到朝廷江湖兩方勢力的,加之現下我們還無法肯定此案中是否有襄陽王的餘黨插手,龐太師此次又勢必要將水攪黃,施公公也是一大禍患,還有那不知是哪兒的夜鱗軒,這次我們麵對的挑戰,前所未有得大。”展昭頓一頓,“包大人為此擔憂而緊張,有何不奇怪呢?”
白玉堂沒有說話,他看著展昭璀璨的眸子,心中有了思量。
展昭所言不假,但是這些他都是知道的,在他看來,這些困難中的隨便一個擺在任何一個官麵前都會讓他們寢食難安,但是,包拯不會,他甚至不應該失了今天的著幾分冷靜。白玉堂覺得這絕對不是他對包拯的高看,隻是貓兒伴著包大人的時間更長一些,應當是更了解包拯的,所以他盯著展昭猛看,這貓兒騙人的本事雖高,但卻絕對騙不到他。
果然,當兩人對視了一陣子之後,展昭不出意料的敗下陣來。
展昭看著白玉堂的眼睛裡有種叫做無奈的情感。他騙不了他,也不想騙他。
“玉堂,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比我多!”
展昭瞪了他一眼,歎氣。“我曾在包大人的書房裡看到一幅字畫,上麵畫的便是城東的古書小街,畫上的人都十分之詭異,雙目無神但笑得猙獰,而且,那畫是施公公排人送來的,畫上一字未提。”
“為何方才包大人不將這畫的事情告訴我?”難道保證還不信任他?
“包大人不打算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和公孫先生,那天我隻是剛巧路過書房,想起還有公文未拿,便走了進去,才剛好看到而已。”
“這施公公到底是何意圖?包大人與他又是什麼關係?為何遲到今日才將事情告訴我們聽?”白玉堂覺得腦袋裡的問號一圈一圈的,繞的他頭暈。
“不知道,但是包大人絕對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在適當的時機會告訴我們的。”展昭說完便輕輕一縱,向東城去了。
白玉堂隻得三下並一下的跟著他,縱使心中有疑慮,包拯不說不代表他不可以自己查。
城東古書小巷——
天色昏暗了下來,夕陽臥在地平線上,慵懶而又迷人。
巷子裡的人並不多,僅有的幾個也是上了些年紀的老人家,很多店鋪都沒有開門,一派蕭索的景象。展白二人在巷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幾次,都沒有找到公孫策口中那家招牌上有蛇的店麵,兩人見天色漸暗,便到一旁的客棧中吃些東西充饑。
兩人一走進來福客棧,心中便警鈴大作。
客棧中人很多,但絕不能用熱鬨來形容,反而是一種極度的靜。客棧中的食客們見到他們進來,表麵上並無多大動作,但是暗地裡都在打量。
展昭和白玉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江湖上的人多多少少都聽過他們的事跡,但是相較之下真正見過他們的人就不多了。白玉堂還好,闖蕩江湖多年,打過照麵的人不少,隻不過大多都是人家記得他而他不記得人家,這不,現下就有這麼一個。
在展白二人還在思考為何一家小小的客棧中會如此的高手雲集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獐頭鼠目的人。這人長得實在是有特色,一雙眼睛極其細長,嘴唇極薄,鼻梁略塌,笑起來一股陰氣磣的人心寒。這人伸出手來,他的手極美,如玉般光的光澤,手指修長和那張臉極度不配。
那人對這白玉堂拱了拱手,道:“白五爺好。”
他的聲音很尖,甚是刺耳。
展昭見他認識白玉堂,就向白玉堂拋去個疑惑的目光。
興許是這人長得奇特,白玉堂也是記得他的。
“平雲道長好。”白玉堂也拱了拱手。
展昭聽了平雲道長四個字,略帶驚訝的打量起那人。平雲道長在江湖上的風評並不好,他雖有道長之稱,但是卻無惡不作,當年官府裡他的檔案厚厚一打,隻是後來他不知從哪兒抓了隻替死鬼,官府也拿他沒轍。
“這位想必是南俠展昭吧。”平雲轉向展昭。
“久聞平雲道長大名。”
“展大人就彆取笑小老兒了,兩位今日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麼?”
拍賣會?展白兩人心思打了個彎。
“正是,白某聽聞這次的拍賣會辦的甚是隆重,就帶展大人來看看。”
“嗬嗬,五爺你到展大人來,可不是砸場子麼?”平雲道長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哦?怎麼說?”展白二人倒是真的疑惑。
“這次拍賣會的壓軸之物,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