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我,就隻讓我愛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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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萍最近很害怕,儘管是坐在自家的院子裡,她也緊張的一直抬頭四顧,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想起上次遺留的書包,更是神魂不寧。
如萍拍拍夢萍緊拽的手,卻見夢萍如驚弓之鳥嚇極的跳起,更是放柔了聲音問道:“夢萍,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害怕?”
“如萍,如萍!”夢萍猶如抓住一根浮木,緊抱住如萍嗚咽起來,“如萍,我闖禍了,我可能惹上不該惹的人了,最近像是有人在跟蹤我……”
“跟蹤?”如萍奇怪問道:“怎麼會呢?”
“你不信我?如萍,你不信我嗎?”夢萍有些氣悶,淚水在眼眶中打著滾。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我信你。”儘管如萍並不願意相信,但夢萍顯然是受了驚嚇,她安撫了好一會兒,夢萍才有些心安。
如萍料想起依萍還沒有吃飯,就提了飯盒想送去給依萍,出了家門沒走幾步,就被一隻黑手捂住了口鼻,頓時,一股奇異的臭味讓她有些反胃。
“如萍,是我,我是爾豪。”那人在她身後說著,聲音極度的沙啞。
如萍的心跳有一瞬間停擺,她慢慢轉過頭,左手訝極的捂住了嘴,“天啊,爾豪,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麵前的爾豪麵黃肌瘦,頭發淩亂,衣服又臟又舊,像一次也沒有洗過,就連那張俊臉,此時也憔悴不堪。
“如萍,你有沒有錢?我快要餓死了。”爾豪的聲音有些抖,他的手都是顫抖的,像是沒有十足的力量。
如萍怔怔地看著爾豪狼吞虎咽,眼淚流個不停。
爾豪以為自己很餓,他吃的很飽,但下一秒,他卻統統都吐了出來,臉色發青。
“爾豪,你怎麼樣了?”如萍再次淚流,她害怕了,“是飯菜有問題嗎?”
“不是的,”陸爾豪摸著肚子,有些難受的擠了一個笑容,“隻是胃太小了,吃的太多。”
“太多?”他隻吃了一小碗飯啊,如萍擦了擦眼淚,勉強抑住心酸,問道:“爾豪,你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爾豪的臉色變了變,“我像是活在地獄裡一樣,他們安排我每天做工,賺的錢都被搜走,卻鮮少有飯可以吃,有覺可以睡,我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半天休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當初欠了很多錢,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如萍看著爾豪瘦到皮包骨,眼睛裡出現從未有過的堅決,“爾豪,你帶我去見見你那債主吧,我去求他,我一定要去求他,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他怎麼能這麼折磨你到這種地步。”
爾豪淒涼的笑了,“如萍,你在說什麼傻話?”他低下頭,有些疲倦,“你憑什麼去求他呢,憑什麼?”
如萍咽了一咽,但她又抬起頭,看向爾豪,“爾豪,如果我們不去試,怎麼不知道有沒有結果?爾豪,我想要救你,我想要我們家變成原來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爾豪似乎被如萍打動了,他猶豫不決,畢竟他受夠了忍耐。最後,他妥協了,他帶著如萍去見了大上海最大賭場的老板——楊九千。
如萍見到楊九千的第一麵,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楊老板,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哥哥陸爾豪。”
楊九千嗤的一笑,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她抬起淚眼,卻在看到楊九千之後,有些呆愣。
這是一張太過清秀的臉,甚至有些平凡到無味,然而那張臉上,卻有漂亮的雙眼和勾唇時邪惡惑人的弧度,讓人莫名的心癢。
如萍的淚珠打在手上,她驚了下,回過神,又誠懇的說道:“楊老板,我哥哥即使做上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他所欠的錢,我求求你放他走吧,我爸爸現在病重,家裡已經一貧如洗,若是再沒有一個男人撐著,我們家怎麼還能過下去?”
楊九千笑而不答,隻緩步走到如萍麵前,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如萍被他一笑,頓時有些臉紅,“我叫陸如萍。”
楊九千眉毛一彎,“陸如萍?上次還有個陸夢萍呢。”
如萍急急的抬頭,“夢萍?她是我的妹妹。你,你怎麼知道?”
楊九千端詳了她片刻,笑眯眯的說道:“放你哥哥自由,你做我情人怎麼樣?”
“如萍!”爾豪驚訝的想衝上前去,卻被人輕鬆放倒,在地上重重的喘息。
楊九千的指甲劃上如萍發白的臉色,笑意清淺,“哈哈,妹妹走了,姐姐倒是送上門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強迫女人做不願意的事,你隻不過是,我設計的替身而己。沒有你的允許,我一根手指都不會碰你。”
如萍連連搖頭,楊九千遺憾的一笑,“啊呀,兄妹情誼,原來也不過如此嘛。”看著如萍顫抖的身軀,他轉身,“陸爾豪以後都不必安排休息了,實在是太浪費了啊。”
如萍回頭看到爾豪絕望的眼神,忽然迸發了勇氣,“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