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抗爭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要爭,好老……(1 / 2)

第四十五章奮力抗爭

回到宿舍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馬睿瀾和餘美芬已經看完電影回來了,而劉靜帆大姐還泡在圖書館裡上自習呢,不到圖書館閉館的時候是不會回來的。

我一走進教室,馬睿瀾和餘美芬就一臉八卦地湊了過來,馬睿瀾拉住我的手問道:“曉雯,怎麼樣?怎麼樣?我聽隔壁的人說你和一個男生出去了,而且還換上了這麼漂亮的裙子,玩到這麼晚才回來,他是你男朋友嗎?我聽她們說那個男的穿軍裝呢,是當兵的嗎?”

我很無語,可能是這個年代抓特務抓多了吧,大家都對所有的事情保持著非同尋常的熱情,我還以為我和史明輝出門的時候很隱蔽呢,沒想到大家都知道了,而且還都猜得八九不離十。

我終於知道那些台灣的特務是怎麼被一個一個地揪出來的了,靠的全是人民的力量啊!把他們置於這樣“人民鬥爭”的汪洋大海之中,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人民群眾的警覺,能不露餡麼?

可是我卻不能承認,笑著打了她一下,鎮定地回答到:“去你的!誰造的謠啊?我哪有什麼男朋友?再說了,學校也不讓談戀愛啊!今天來找我的是宋叔叔的兒子,宋叔叔說我開學了這麼久也沒有去他們家,所以讓我去他們家一趟。彆聽她們瞎編!”明輝啊,你彆介意啊,把你當成宋飛揚一下下,嘿嘿。

馬睿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是餘美芬卻沒有那麼容易上當,笑著說道:“喲,這可奇怪了啊,去見你宋叔叔就去唄,還穿那麼漂亮乾什麼?這還不是有問題?那人即便是宋叔叔的兒子又怎麼樣?怎麼著,你們難道就不能發展一下啊?”

馬睿瀾也湊了過來,說道:“是啊是啊,你宋叔叔對你這麼好,把你當女兒一樣,你有沒有想過嫁給他兒子,這樣就和他真的成為一家人了!”

我愕然,他們怎麼會想到那個方麵去呢?趕快澄清,說道:“怎麼可能?宋飛揚去當兵去了,現在是義務兵,部隊裡也不讓談戀愛的,我和他怎麼可能。這條裙子是宋叔叔和黃阿姨買給我的,我穿回去給他們看看怎麼了?總得讓他們看看自己買的衣服值不值吧?嘿嘿。”

餘美芬也信了大半,但是還是在那裡說道:“唉,這有什麼?我覺得你和那個宋什麼的真的不錯,你看吧,他爸爸媽媽又喜歡你、對你這麼好,以後等你們結了婚,就不存在和公公婆婆有矛盾的問題了,這不是挺好的?唉,你是不知道啊,婆婆和媳婦真的是天敵啊!找一個喜歡自己的婆婆是很重要的。”

馬睿瀾也在那裡應合到:“是啊是啊,雖然現在你和他都不能談戀愛,可是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談?等到時候再談不就好了,現在先抓緊抓緊,多和他接觸接觸,彆讓彆人把他搶走了!你宋叔叔人那麼好,他兒子肯定也錯不了!”

我歎了口氣,她們是不了解具體情況啊,我和宋飛揚是不可能的,他雖然比我大一點點,可是被寵壞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我可不想找一個弟弟或者兒子來照顧,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再說了,我已經有那麼好的史明輝了,就算遇到再好的人我也不要!

餘美芬看到我歎氣,於是皺著眉頭問道:“曉雯,怎麼了?我們說的難道不對嗎?”

我無奈地對她說道:“美芬姐、小瀾,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宋叔叔對我是很好,但是做他們家的媳婦卻不見得容易啊!再說了,我和宋飛揚性格上差彆很大,根本不可能的。”

馬睿瀾還在那裡一個勁地疑惑,問道:“為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可是餘美芬卻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看著我,說到:“是不是宋家的人裡除了你宋叔叔都對你不好?”

我撅著嘴搖搖頭,說到:“其實他們對我也還行,但是不像宋叔叔對我這麼好!”然後餘美芬就知道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明白了,以後再把你和那個姓宋的湊成一對兒了,你喜歡誰就找誰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可是馬睿瀾還是一頭的霧水,說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

我輕輕一笑,對她們說道:“對了,今天我在宋家見到了在北京師範大學念書的宋愛芳姐姐,她告訴我他們北師大的人可厲害了,覺得老師上課上得不好,就向學校裡反映,然後學校換下了教他們的那些個老師,換上了肚子裡有真才實學的老教授,現在他們上課都可有熱情了呢!”是時候轉移轉移話題了,再接著說上麵的那個話題我怕我忍不住會說起宋家人的壞話來。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要是在她們麵前說了宋家人的壞話,總有一天會傳到宋家人耳朵裡去的,其他人怎麼想我不是很在意,可是我不想讓宋叔叔難過,不想他對我失望。我的這個話題涉及到了我們的切身利益,所以才剛一出口就立即轉移了話題,她們兩人的精力都被吸引到這上麵了。

她們細細地問我這件事的始末,我也細細地講,基本上把宋愛芳對我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了,然後她們都激動不已,想要效仿北師大的同學們,去抗爭、去爭取。

餘美芬說道:“他們真是太勇敢了!我們應該學習他們,難道你們不覺得現在上課的這些老師根本不行嗎?好多問題都不會,還沒有班裡那些男生懂得多?長此以往怎麼行?我們來大學裡是來學知識的,可不是來混日子的,畢業以後我們還要為祖國做貢獻呢!要是什麼都沒有學到,我們拿什麼去報效祖國?”

馬睿瀾也說道:“餘姐說得對!我們要鬥爭!我現在就去找其他同學,把大家都聯合起來,你們覺得怎麼樣?”

餘美芬眼神善良地點點頭,可是我卻興致缺缺地坐在馬睿瀾的床上沉默不語。生長在另外一個時代的我對這種“運動”報以戒心,不輕易和學校、和公權力對著乾,因為我們都已經清楚地明白:刺頭是沒有好果子吃的!總是和領導作對是會被穿小鞋的。我們沒有經曆過那些火紅的時代,在我們的時代裡想上街遊行要先找公安局批準,我們沒有那種“運動”的熱情和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