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兒空氣好,房子也大,早上跑步的時候甚至能路過一片長著小樹林的山坡,阿清這麼安慰自己。
新房子在一樓,這幾天正趕上春寒,天氣有些陰冷,每次進屋阿清都感覺一團沉重的冷空氣向自己壓過來,被窩睡到早上腳還是涼的。
一直說要弄個電熱毯什麼的,最近工作忙也就忘了,硬挺了幾天,終於身體開始抗議。這天早上跑步,阿清正路過那片小山坡,就感覺到一陣肚子痛,八成是著涼鬨肚子了。
他趕緊跑回家,上班前買了一大袋熱氣騰騰的豆漿喝了,感覺好了許多。白天出去巡邏,又忘了買電熱毯,於是第二天早上,阿清繼續鬨肚子。這樣持續了幾天,也沒什麼大事,阿清也就隨他去了。
這天正在上班,阿清接到一個出勤任務,說是在郊區的小樹林裡麵發現了一具枯骨,去之前阿清拿著地址看,這不就是在家附近的小樹林嗎?
清理出來的枯骨已經有一定年頭了,分散了四處都是,法醫正在附近試圖尋找點彆的什麼,阿清湊過去看,有些懷疑的問,還能鑒定出來死者原來的身份麼?
天氣終於變暖了,阿清的那個黑洞洞的小屋子也暖和起來,困擾著阿清的肚子疼終於好了。天氣真好,小山坡上的桃花都開了,阿清的心情也很不錯,他咬著油條踏進了辦公室,同事們正圍在一起看著什麼,他湊過去看,那個死者的身份鑒定已經出來了。
阿清咬著的油條掉到了地上。
曾經有個要去做臥底的小警察對阿清說,如果我被做掉了,你要找到我,然後把我埋了,每年去我的墳地燒紙,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詛咒你每次路過我的屍體的時候就拉肚子。
阿清找了他很多年,他一直以為,那不過是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