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不答話，隻顧著喝酒，蘇大人也隻好半摟著小七看他喝酒。

此後小七就經常過來找蘇大人喝酒。

這個寒冬很漫長，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七的緣故，蘇大人覺得這個冬天隻下了幾場雪，就過完了。

冬天快過完的時候小七又過來喝酒，喝著喝著他就盯著蘇大人的眼睛看，很認真的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蘇大人拿著酒的手抖了一下，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喉嚨，道，“我是挺喜歡你的，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弟弟……”他怕小七發怒，像每次那樣，所以都沒敢抬頭。

等了半天也沒動靜，抬頭卻看見小七還是在笑，笑的很甜，小七偏了頭，驕傲的道，“你不說你會後悔的。”

蘇大人隻好苦笑。

第二天上朝，皇上下旨，北羌來犯，七皇子帶十萬大軍北征，明日出發。

蘇大人一抖，轉頭看向小七，小七昂著頭，沒看向他。

下朝時，蘇大人追著小七，皺著眉緊張的道，“小七，不是我，真的……”

小七停下來，笑著看他，“我知道，是我。”

“你……”蘇大人張大了嘴，一時愣住了，十萬大軍，對驍勇善戰的北羌，幾乎是送死。他一時心亂如麻，拉著小七的手，“我後悔了，真的，我後悔了，你彆去。”

小七輕輕的掙脫他的手，“這次是我選擇離開你。”

七皇子出征那天天氣很好，皇上說這是個好兆頭，小七定能凱旋歸來。騎在戰馬上的小七一臉堅毅，他向來決定了什麼事都不會改變的。蘇大人望著小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怎麼就走到了這個結局？

臨出發前，小七回過頭來，對蘇大人燦然一笑，笑的蘇大人此後的十幾年，心都在痛。

在那個漫長的冬天還沒來臨時，皇上曾經召見過小七。他說，“小七，你知道為什麼蘇言不喜歡你？”小七從小就怕這個皇兄，他隻好搖了搖頭。皇上笑著道，“其實他不僅喜歡你，還愛極了你。他知道我防著你有一天會奪權，就先替我除了可能幫你的人，再除了自己，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了你。”他頗有些玩味的看著小七瞪大了眼睛，繼續道，“如果你們兩個，隻能留下一個，你會選誰？”小七愣了一下，隨即跪下，“皇上，臣弟請皇上恩準，明年春，帶十萬大軍北征北羌。”

七皇子北征北羌沒能再回來，蘇大人更加變本加厲的貪財。十餘年後，曾經權傾一時的蘇言被抄家，斬於市，民皆唾之，天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