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靈骸雲ONLY
六道骸有一個很漂亮的男朋友。大學室友。叫雲雀恭彌。
骸總跟人講他家寶貝笑起來那雙霹靂勾魂的鳳眼簡直是他一生的魔障。他還說他家寶貝不喜歡群聚。“隻有弱小動物才會聚在一起。”骸模仿雲雀的語氣不倫不類,但眼中笑意滿滿,千絲萬縷。
其實六道骸很滿意雲雀的這個習性,他不喜歡更多的人看到他的雲雀。
第一次見到雲雀的時候,他正在寢室裡催眠一隻貓。被一隻拐子敲了個正著。其實這個地方可以加一句,腦殘之始也。
眼前黑了幾秒鐘之後終於找回視覺,那人黑發黑瞳,眼底波瀾不驚。理由是他破壞風紀。說話的時候唯我獨尊的氣勢就像是鋪陳開的咒語。雖然後來六道骸終於知道那人其實隻是喜歡動物,見不得他摧殘那隻可憐的貓。
狡猾習性與生俱來,得知的時刻馬上打電話給雲雀說明那時他隻是在治療一隻患有失眠症的貓。很腦殘不是?更加腦殘的是雲雀恭彌真的相信了。由此對於骸的印象大為改觀。
在這樣一步一步的改觀之下矯枉過正,雲雀居然真的覺得六道骸這個家夥還算不錯。於是他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成了骸的男朋友。可喜可賀。
雲雀也是學醫學的,外科。每當骸放下厚得可以砸死人的心理學書籍抬頭看時,旁邊的雲雀在溫柔的夕陽光輝下麵無表情地擺弄著死人骨架,他就覺得非常幸福。
他們的寢室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片開闊。骸喜歡把書桌擺到窗邊,拉著雲雀一起研究弗洛伊德。雲雀對於這樣的性騷擾毫不自知,一概學術而論。
所以骸就更幸福了。
六道骸有時會在圖書館的角落裡找到他,手中抱著一本解剖或者其他,眉眼低垂。那時通常是黃昏,溫柔的暖色陽光。雲雀的側臉染得漂亮。就像是一首年代悠久的歌。
那時他總是蹲下去拉拉雲雀的頭發,吵醒他。起床氣一概微笑承受。偶爾他也會直接靠在旁邊睡著,一直到深夜。然後讓清晨的薄霧將他們都喚醒。
“哇哦……沒想到恭彌會看這個……詩集?”
雲雀懶得理六道骸微笑的神情:“隻是看看。怎樣?”眉眼斜斜,鳳目上挑眼神不拐彎。六道骸樂得被那樣的眼神盯住。
“不怎樣……隻是沒想到恭彌還會看除了醫學以外的書……”
“所以告訴你隻是看看!……”
六道骸的手從後方環過他的脖頸,手指點向其中的一處:“沒什麼啊……隻是我恰好很喜歡這本……諾,你看這兒……”
這樣的親呢雲雀也隻是一愣並不排斥,他好像覺得這樣已經很久了。
午時的陽光讓人困倦,六道骸的嗓音壓得很低,意大利語天生多情。就連時光都進行得緩慢。柔柔地暈染了陽光中的塵埃。
“請容我懈怠一會兒,來坐在你的身旁。
我手邊的工作等一下子再去完成。
不在你的麵前,我的心就不知道什麼是安逸和休息,我的工作變成了無邊的勞役海中的無儘的勞役。
今天,炎暑來到我的窗前,輕噓微語:群蜂在花樹的宮廷中儘情彈唱。
這正是應該靜丨防和諧丨坐的時光,和你相對,
在這靜寂和無邊的閒暇裡唱出生命的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