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俯身拿起謝淵祉的佩劍,步履悠閒的跟在謝淵祉身後。
謝淵祉如今心裡隻想著要被罵了,於是把輕功施展到極致,全神貫注地趕路,根本沒發覺佩劍不在身邊,更不可能發現看起來一點兒武功也不會的楚澈竟然跟在他身後不到一丈的地方,而且看上去還十分的悠閒,跟他心急火燎的樣子差了不是一點。
過了半刻,在一個山穀入口處,謝淵祉終於放慢了腳步。原來不遠處樹木蔥蘢的地方就是這次武林大會的會場,場中空出一大塊空地,早已搭好台子,各門各派的人也已經紛紛來到,坐在了為他們準備的位子上。會場周圍更是圍滿了武林中人,人山人海好不熱鬨。
謝淵祉望了望,看見不遠處有自家標誌的地方,那裡早已聚了不少的人,暗念原來自家兄弟也已經來了,於是急忙走過去,向坐在自家第二主位的灰衣男子說:“二哥,我來了!”隨後望了望旁邊的位子,卻發現自家大哥還沒來到,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被謝淵祉喚作“二哥”的灰衣男子轉過頭來,看見謝淵祉皺了皺眉,“你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到?你可是先出門的人,又跑去瘋了?整天胡作非為,也不好好辦事!”
“那個,二哥,我不是還有事做嗎?”
“還有事?我要你去辦的事可容易了,哪裡需要這麼長時間?你還敢找借口?看來我是很久沒教訓你了,你想我教訓你,是吧?”
“二哥,本來那件事很早就完成了,不過我一路走來,發現有些地方有點不對勁,我去看了看。所以就遲了。”
“有什麼不對勁了?說來聽聽。要是你瞎說,我可不放過你。”
“我發現有很多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很奇怪,本來相熟的兩個人,一路上卻不說一句話。而且看上去不僅少數人。不但如此,我看出來,這些人的身手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偏偏有些我還是認識的,可我跟他們打招呼,他們都變得好像不認識我了。我想這次武林大會,可能會有事發生。大哥還沒來吧,等大哥來了,要告訴他一聲。”謝淵祉眉頭輕蹙,一臉凝重,完全不見剛才與楚澈閒聊時的輕浮。
灰衣男子聽了,微一思索,便道:“這事可大可小,一會兒先跟大哥談談,再決定怎麼做吧!你也先彆說出去,我怕會走漏風聲,引起你說的那些人的注意。”
“嗯,我明白了,二哥。那我先休息一下咯?”
“去吧。”灰衣男子說完才發覺謝淵祉身上有些不對勁,打量了一下正在走出去的謝淵祉,才發現原來謝淵祉沒拿佩劍。“等等,五弟,你的墨痕呢?”
謝淵祉本已經走出好幾步遠,聽到這句話,愣了愣,轉身麵向灰衣男子,“什麼?墨痕不是在這裡嗎?”說完,正打算把本應該彆在腰間的佩劍拿出來,卻發現落了空。這下才記起自己把佩劍落在樹蔭下的大石頭上了,“啊!我忘記拿劍了!怎麼辦啊!不行,我要回去拿回來!”話音未落,人就急匆匆地轉身準備跑回去樹蔭處。
一轉身卻定在了那裡,原來楚澈正拿著謝淵祉的墨痕,似笑非笑地站在不遠的地方。
灰衣男子也看見了楚澈,走上前來,望著謝淵祉問道:“那個人是誰?你認識?”
“啊!認識!太好了,這小子果然夠意思,明明不是武林人還跑來這裡,就為了拿劍給我!好小子!”謝淵祉一邊笑著對楚澈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一邊轉頭對灰衣男子說道。
“不是武林人?看上去的確也不像,文文弱弱,腳步輕浮無力,麵色蒼白,活脫脫一個書呆子。”灰衣男子打量了一下楚澈,搖了搖頭。
這時楚澈已經走到了謝淵祉麵前,笑了笑,“我說,謝兄,你可把我累慘了!”說著,把手裡拿著的墨痕還給了謝淵祉。
謝淵祉拿回墨痕,有點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那個,叫我淵祉就好了!這次真謝謝你啦!你也彆走了,和我一起看看武林大會!就算不是武林人,也可以開開眼界啊!以後回家了也可以拿來說一說!等大會完了我請你去吃好的!”
“這樣啊?也好,那我等你請我吃好的!”楚澈側了側身,麵向灰衣男子,抱了抱拳,“這位又是?”
謝淵祉這才想起沒跟楚澈介紹他二哥,於是笑著對楚澈說:“這是我二哥,冷非凡!”轉過頭又對他二哥說:“這時楚澈,我路上認識的朋友!”
楚澈打量著冷非凡,見此人氣度不凡,眉間英氣勃發,容貌更是俊挺,笑著說:“冷兄你好,小弟有禮了。”
冷非凡也向楚澈抱了抱拳,笑著說:“小兄弟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冷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