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骸雲ONLY)
離開風紀財團辦公室的時候是晚10點,關燈,關門。
房子在城郊,二樓,一個花園,沒什麼特彆的。雲雀開門的瞬間深吸了一口氣,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生物麵無表情。六道骸癱成一個懶散的形狀,半撐著頭,斜眼看著電視上的黑白電影。瑪麗蓮夢露的裙擺掀得餘味悠長,隻是那一聲嬌嗔做作得像塗著紅色指甲的小娃娃——本來就是老男人無聊的性幻想。
雲雀甚至懶得揉太陽穴上跳動的青筋。鑰匙一扔,六道骸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出去吃飯?”轉頭看的時候發現雲雀已經在沙發另一邊睡得鳳眸微閉。今天應該是所謂的草食動物定義的情人節,每年的今天,或者是窗台上的□□或者是巧克力浴或者是塗滿波爾多液的安全套。六道骸開始總是樂此不疲雲雀愛理不理或者解釋為不屑於反擊。
他偶爾也有倦的時候。
他偶爾也會覺得這樣的生活,樂趣漸漸消磨到沒有。他會看著雲雀從浴室裡麵裸著走出來拿浴衣而沒有一點衝動。日常的柴米油鹽,日常的磕磕碰碰,早已經將最初的新鮮感消滅到無形無蹤。
閉著眼也可以描繪出那人的所有姿態,沒有一點意思。他們從來都不是情人關係,沒有忠誠一說。隻是懶得找彆人。隻是對方看起來還湊合順手用用還算不錯。
現在,就算雲雀被扒光了丟在他的床上,他也隻會叫那人醒過來,挪一挪,騰個位置給他,然後入睡。六道骸不缺乏性趣,也從不缺乏樂趣,所以他知道該是時間破壞這種狀態了。這種如同嚼蠟的生活。
於是他搖醒雲雀恭彌,擺出一副商量大事情的表情。語氣顯得很隨意:“我要搬出去。厭倦了。”雲雀點點頭表示讚同,因為六道骸首先提出會主動搬出去,總是比他自己打整行李來得方便。
雲雀一向淺眠,但這次被吵醒和淺眠一點關係也沒。六道骸收拾行李搗騰得鄰裡皆知人神共憤。他們的東西一向混用,區分不出來就乾脆劃成兩半。可笑的是,找一隻地獄戒指翻箱倒櫃最後在烤箱裡麵找到。
被吵醒之後,雲雀難得沒有發怒或者一拐子直接飛過去。他知道這隻是最後的折騰最後的受難日。事實上是自從和藍色鳳梨扯上關係之後他就難得清靜。或許其他人怎麼說,變態或者什麼,但他一直認定,六道骸簡直是個瘋子。
會在半夜兩點突然搖醒他,說去看什麼獅子座流星雨,結果驅車半小時之後,一直等到山頂上看到火紅的日出。六道骸罵說報紙上的新聞不可靠,雲雀拿起報紙一看,懶得與他解釋直接一槍掃過去——那根本就是去年的報紙。然後六道骸就提議說乾脆來做,雲雀不反駁。
結果流星雨事件之後,雲雀反射性的看到這種少女的東西,都會不分場合暴走。那次看電影的時候,家裡看電視的時候。六道骸懶得製止,對著電影屏幕或者電視屏幕,還頗有情調地許下願望說希望雲雀能夠被捆綁著躺在花園的草地上,然後背景是流星雨。雲雀嗤之以鼻地罵他笨,說他居然不會想到用幻術。六道骸說原來如此很有道理。
他的生活一向隨心又規律異常,六道骸攪得他昏天黑地。
雲雀覺得很好,六道骸搬出去之後,他可以恢複到以前的狀態。隻是少了一個打架的對手與暖床的工具,他應該儘快填補上這個空白。
彭格列可憐的首領聽說他們兩人分手,不,分居的消息時很是難過。首領總是以為把這兩個麻煩湊到一堆就會外部矛盾內部化,由得這兩人自己去鬨,去解決。事實上,除了彭格列財政赤字越發嚴重之外,這二人還真的保持了一種類似與相互牽製的狀態。
“所以啦,骸,你們分開到底是因為什麼啊!”首領當然不敢去請教雲守大人的隱私問題,所以抓住骸不放,口氣跟居委會調停大媽一模一樣。
六道骸作出一副很少女的模樣,假惺惺擠出幾滴淚水:“我們——不再相愛了——”語氣一轉:“彭格列要不要我們倆湊成一對試試?”
綱吉手擺得飛快,劃清界限:“不要開玩笑了啦——你還是去繼續騷擾雲雀學長吧!”六道骸深歎一口氣顯得很遺憾:“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不用考慮——怪物就應該和怪物在一起,普通人才有命在啊!!
這時候碰巧雲雀進來,本來首領辦公室的門就是虛設。眼神略過骸,開口不容置疑:“給我一個任務。”綱吉不解:“這段時間……好像沒有什麼特彆難的任務……學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