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麼這樣!”眼見著灸舞“咵”的一下把手中滿滿一瓶灸亣能量水捏得粉碎,檸檬汽水一樣的金黃液體灑了一地,號稱異能界第一把交椅的神奇小護士不滿地嚷嚷道,是盟主也不能浪費這麼精貴的能量水啊!
而灸舞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怔怔地看著手中被握碎的玻璃瓶,破碎的玻璃片鋒利地劃開手掌的皮膚,深深地紮入到肉裡去,晃眼的紅瞬間就湧了出來,沿著手臂流淌,痛,真的很痛,但痛的不止是手,心也好痛。
掛斷電話的另一隻手還放在話筒上沒有收回來。天知道麵對那樣低低哭泣的她,他花了多大的決心才將之隔斷在千裡之外,他隻是不敢再去麵對那樣的傷害,他害怕自己心軟了回頭了結果再被傷得更深。
一次又一次地接起,掛斷,在傷害她的同時,自己的心也在滴著血卻還是不辭辛勞地接起,再掛斷,隻為了要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康複了,知道她很好,可是每次她愈加哽咽的聲音卻又像把鈍重的刀在心臟上來回地割著,刀子好重,壓迫得人透不過氣來,刀子好鈍,總是不能夠爽快地割下去,而隻能來回地拉扯。
“這位病人太不負責任了,就算是盟主也不能這麼任性,給我增加工作呀~”粉衣小護士語氣不善地抱怨道,做護士那麼多年了,沒見過這麼自虐的,掰開灸舞握得死緊的血淋淋的手,小護士的眉頭不好看地皺到了一起,大片的玻璃深深地陷進肉裡,幾乎就要全部埋沒進去,更彆提那些散落嵌入的細小玻璃殘渣了,他是不打算要自己的手了是嗎!
歎了口氣,小護士刷刷拿出從處理到消毒到包紮整套一應既全的設備來——姑且不論她這套東西從哪裡摸出來的,反正就像她所出身的古墓醫院,如同她神出鬼沒的頂頭上司姑姑和過兒一樣,這點本事沒有她也彆在這裡混了——深吸了口氣,神色一凜開始了這額外增加的工作。
“盟主啊,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身為鐵時空的守護者首先應該要學會的就是保護自己……”邊手下如風地處理著觸目的傷口,小護士邊忍不住就教育了起來。
唉,這個鐵時空的盟主還真不是一般得任性啊,明明叫上次那個夏天來頂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卻非要死撐著近乎透支的身體支撐異能防護磁場,每每當她把昏過去的他從異能轉換所內間拖出來的時候,她除了歎氣就是無奈的歎息,明明年紀這麼小,還沒有她妹妹大,卻要在這裡肩負守護整個時空的重擔,這就是身為鐵時空灸亣镸荖一族的後代的宿命嗎?這麼下去難怪個個都英年早逝了呢~
話說之前儘管也是玩兒命地死撐,但這次似乎又有些不大一樣,看他的樣子倒像是失戀之後的頹靡~失戀!?說到這個好像之前是有聽到那個大嘴巴a chord有提到過盟主暗戀的人出現了之類的,難道……
“呀!”邊飛一樣做著手中的工作邊胡思亂想的小護士沒有注意到她的話帶來的效果,出其不意地被掀翻在地,好吧,對象是人的話這麼說有些不妥,事實是她被自己正在治療的盟主的這隻手一下揮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哀哀叫了兩聲,爬起來剛要抱怨,就覺得脖子一緊腳跟著也離了地麵,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她差點沒接上起來,不過喉嚨裡漸漸被壓迫掉的空氣也警示著她離窒息不遠了~
“放……放手……”因為缺氧而眼冒金星的小護士兩隻手胡亂地抓著捏住自己脖子的手,驚恐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緊盯著她的一雙眼睛閃爍著綠瑩瑩的光,渾身散發出的異能也充滿了妖邪之氣,怎麼會?難道上次冥界磁石的魔性還沒有完全除乾淨,一直潛伏在他的體內,當他的白道的異能耗儘、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情況下就被魔性控製了?這下事情大條了,鐵時空的盟主成魔了,那還不天下大亂了!
“伏瑞斯FREEZE→嗚拉巴哈!(凝結術)”幾朵晶瑩剔透的雪花從灸舞頭頂飄落,他一時僵化在了原地。
隻可惜異能高強的盟主哪能那麼容易被凍住,幾乎就在下一瞬間脩的異能就被破除,灸舞反手一個異能光球就向脩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脩的小黃蜂奏出的強大電音勉強與灸舞的異能光球相抵消,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幾乎就快把異能防護所給毀了,巨大的餘波把脩逼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