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hord?”
“嗯?”
“你、”
就在我終於快要想到從剛剛就一直感覺到的那種似曾相識的微妙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a chord卻早一步抬起了他埋在我頸窩的腦袋,手一鬆,放開了我。
“哈哈,不好意思,那地方太冷了,就想借你取取暖!”
聽到這話,我該生氣的,嘴上說著不好意思,還摸著頭發點頭哈腰的,可看他其實根本一點誠意也沒有,純粹是找借口吃我豆腐!
可是,我卻沒來由地想掉眼淚。
在看到他臉上縱橫交錯的條條血痕,身上有些殘破的衣服裡道道傷口,就更是抑製不住滿眶的濕潤,眼來決了堤,瞬間模糊了視線,模糊了a chord略顯蒼白的臉。
“a chord!”我一下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從親眼看到他為了救我而跌入黑洞的怔愣與驚恐,到真正被告知他出了事的震驚與悲痛,再到此刻看到他歸來的失而複得的喜悅與激動,錯雜的情緒糾結膨脹,終於得以在此刻宣泄釋放。
於是,我亂沒形象地趴在他懷裡又哭又笑,哭他丟下我一個人擔驚受怕,怕他出事怕他再也回不來;笑他終於平安歸來讓我不再傷心流淚、內疚自責。
即便我已經泣不成聲,卻依然啞著嗓子反反複複地說著“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因為除此之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激動之情,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許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我,a chord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我,隻能輕輕拍著我的背,讓我不要哭,動作格外得輕柔,聲音分外得溫軟,“月不哭,我不是回來了嗎?”
自始至終,脩都沒有打擾我們,他隻是默默地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