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

（一）

很快，直升機到了“世一航空”的機場。一行人換上已經加好油的“世襲1000”，朝美利堅合眾國飛去。

“世襲1000”的豪華機艙內，三人仍在繼續討論克洛迪奧給的暗示。

氣氛低沉的詭異。

“其實……我一直在想，這些暗號會不會和神學宗教有關係……比如Fallen　Angel在神學中被稱為——撒旦。”無堃亦把玩著手中的迷你電腦，略有所思道。

“撒旦……”對神學略有涉獵的藍夏突然挑眉，“無總，你查查一個叫‘撒旦教’的宗教組織！說不定真的會有聯係，比如其起源，象征……”

迅速在迷你電腦中輸入“撒旦教”，無堃亦邊迅速的閱讀著頁麵上的消息，邊將得到的資料報出來，“撒旦教以撒旦為信仰中心的教派，源自部分人們對撒旦的敬仰和崇敬，它的象征符號是倒五芒星、倒十字和The Horned Hands……創辦的城市是——美國加利福尼亞洲的聖巴巴拉！”

“聖巴巴拉？”牧君涵一聽，接口，“聖巴巴拉是洛杉磯的衛星城，兩地離得不遠，萬一喬慕陽小姐不在洛杉磯，我們就去查一下聖巴巴拉！”

藍夏看著牧君涵，點點頭，“嗯，我也同意。無總，你怎麼看？”

“……”仍在思考中的無堃亦也點點頭，“……好。”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信息。

……堃亦……救我……

慕陽？！

他一驚，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聽見慕陽的聲音？

“怎麼了？”看到無堃亦臉上震驚的表情，牧君涵有點擔心的問道，“想起什麼了麼？”

明白隻是意念上的感覺，無堃亦皺皺眉，然後回頭對牧君涵和藍夏勉強一笑，“沒什麼，隻是感覺……慕陽很危險……”

拍拍無堃亦的肩膀，藍夏對他笑笑，“放心，我們牧總是處理這類問題的專家，彆擔心。”

他點點頭，心中的不安卻沒有減少多少。

“大家現在先休息一會兒吧，之後可能會一直麵對戰鬥，體力不支，會成為致命傷。”牧君涵看了看依舊魂不守舍的無堃亦，輕輕歎了口氣，“堃亦，逼自己睡一會兒吧。”

“嗯……”剛剛，他的思路到哪了？無堃亦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之前猜疑的某個設想，雖是不甘，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牧君涵的話很有道理，便輕輕的闔上了眼睛。

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彼此之間的稱呼，已經在慢慢發生變化了。

一切自然的就好像是與生俱來一般。

大約是又過了六個小時，本在平流層的飛機突然一個顛簸，把在淺眠的牧君涵給晃醒了。他睜開眼，向無堃亦看去。

——他果然沒睡。

玻璃中清晰的照出了他的臉，緊皺的雙眉，以及死死抿在一起的唇。

畢竟是最愛的人……其實他明白他的心情，那種無能為力，隻能看著時間流逝的感覺——那時恨得不是對手，而是自己。

恨自己保護不了心愛的人。

狠狠心，牧君涵冷冷說道，“現在不睡，到時隻會拖後腿。睡覺。你還可以睡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