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讓我跟胖子退後,拿著那截玉,緩緩的塞了進去。
我很緊張,打量著四周,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從什麼地方蹦出來,胖子也把工兵鏟橫在胸前,一副戒備的姿勢。終於,麒麟爪裡的玉全部沒了進去,一片平靜,良久,玉的內部傳來哢嗒一聲脆響,慢慢的,響聲越來越大,原來的一整塊玉上,竟然慢慢凸起個門的形狀。
悶油瓶按住門的一端,使勁一推,隻聽見玉門跟地麵摩擦的沙沙作響,玉門被推的旋轉了半圈,一道能讓人通過的縫隙露了出來。胖子急著去看墓裡的東西,打了頭陣,悶油瓶也沒反對,留在了最後進來。
裡麵又是一段長長的甬道,探照燈的光彷佛被吸進了黑暗中,人的聽覺變的格外敏感,我們的呼吸聲都聽的十分清晰。太安靜了,雖然我們是拿了“鑰匙”進來的,可是如果這是一座大墓,沒有理由什麼機關都沒有。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對勁,我們隻有三個人,可是這第四個呼吸聲是從哪裡來的?
我剛想提醒走在最前麵的胖子小心,他已經大叫了一聲,前方一道玉門彷佛突然從地上長出來,胖子連滾帶爬的跳了過去,我再想越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我大喊了一聲,小心,轉身想往出跑,剛轉身,就被人用手捂住了眼睛按到了地上,那第四個呼吸聲越發急促起來,
我心下一驚,悶油瓶一直走在我身後,難道,我後麵的竟然不是悶油瓶?慌亂中我拔過插在身上的匕首就劃了過去,那人的手略微鬆了一下,露出了一點光,剛好讓我撇見四周的狀況,原本空蕩蕩的墓道已經被一團團黑霧占滿,更多的黑霧正從墓道上方噴出來,我以為的呼吸聲就是這些氣體發出來的,悶油瓶壓在我身上,正極力的想把我蓋住。
我正想著怎麼回事,左手突然一疼,被黑霧沾到的地方開始鑽心般的痛了起來,疼痛還在慢慢擴大,那種抓心撓肝的疼簡直讓人無法忍受,我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抖了起來。就在我覺得我受不了要張嘴大喊的時候,突然什麼東西軟軟的覆在了我的嘴上,然後,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水流進了我的嘴裡。
疼痛開始慢慢減輕,抖的像秋風裡的落葉的我也終於停了下來,突然我意識到了那是什麼,悶油瓶的血。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種黑霧的嘶嘶聲已經停了,我慢慢睜開眼睛,原本一團霧氣的墓道正在慢慢清晰,黑霧凝結成黑色的水滴正慢慢從墓道地上的縫隙滲進去,大概是要回收再利用。悶油瓶還死死的覆著我,他的嘴紅紅的,都是血。看起來是他剛才全力壓著我,騰不出手,所以把舌頭咬破了,給我喂了血。
我動了動左手,還沒廢,悶油瓶的血真是居家旅行必備之解毒良藥,悶油瓶盯著我看,看我沒什麼事情,爬了起來。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嘴,思想明顯驚嚇過後不在正常軌道上,我想著,我好歹也談過幾次戀愛,接吻還是接過幾次的,看悶油瓶那樣子就不像談過戀愛,也許這還是他的初吻,那他可真是,用胖子的話說,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