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臭罵總是免不了的。
夏纖然嘟著嘴,看著已經隻剩下她一個人的畫室,歎了口氣,繼續著今天的畫作,不畫完不能回家。
當夏纖然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效率和質量都是很高的,她快要畫完了。
輕呼一口氣,不經意的想起來剛剛聽到的琴聲。
不知道怎麼的,腦海裡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幕場景——明亮的教室裡,一個清爽發型的背影,手指靈巧的在黑白鍵上紛飛,流瀉出一串音符,拚湊成一段好聽的曲子。
又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一般,換上了一張空白畫紙,又開始作畫。
映在夏纖然腦海的場景,就這麼的在畫紙上呈現出來。
夏纖然頭一次那麼投入的畫一幅畫。
臉上帶著一點點朦朧,還帶著一點點投入,又帶著一點點迷人。
這張臉,就這麼的印進了毫無防備在不經意間看到夏纖然的陳瑋頡腦海中。
原本應該回家的陳瑋頡,還沒有為自己晃蕩在一個個教室之間的行為找出一個合理的借口的時候,在看到夏纖然的那一刻,內心的喜悅就已經表達了所有內心的訊息。
他仿佛腳生了根一般的立在畫室門口,畫室裡有很多畫板,凳子和石膏像,卻依然露出了那張可愛的小臉。
此時這張小臉上的認真神奇是如此的迷人。
雖然陳瑋頡不懂畫,但他就是從那副還未完成的畫中看出來,作畫的人,一定是帶著欣賞的感情畫出來的。
她,很喜歡他作的曲,這個認知讓他很高興。
夏纖然嘴角揚起笑容,終於完成了這幅畫的最後一筆。
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她從來沒有在一天內畫兩幅畫那麼勤勞過。
努力活動關節的身影在視線觸到門口的一個人影時定格了,顯然是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