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忙笑道,“哪兒能啊,少爺也沒法兒預知不是,哪兒能那麼早布置這些。”
水水想了想,縮回身子,老老實實倚在靠背上,“……我想也是。”
老邢汗都要嚇出來了。
看她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心裡才悄悄鬆了口氣。
回到柏山彆墅,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
水水洗了澡,換了柔軟的家居服,聽到院子裡汽車的聲音,便一顛兒一顛兒地下樓了。
池雨深似是還有工作沒忙完,帶著電腦回的。
管家何姨接了他的電腦送到書房。
池雨深單手撐牆,在玄關處換鞋。
指骨貼著暖棕色的雕花牆壁,白得晃眼。
水水蹦到他麵前站定,兩手一背,彎腰自下而上看他,“你猜怎麼著?”
眼睛裡閃爍著幾分狡黠。
池雨深抬眼看她,“怎麼著?”
水水像個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跟著他,走上樓梯。
“我今天出了口惡氣。”
池雨深順暢接話,“誰惹你了?”
水水跟在他身後,進了主臥,房門輕輕巧巧地自動關上。
“害,還不就是之前公司那幫人,以前就老在背後罵我,這回被我逮了個正著。”
二樓四個臥室都是同樣的套間格局,每個臥室套內都有四個功能區,一頭是床,以屏風相隔,是起居客廳,再接著是更衣間,穿過更衣間的走廊,便是衛生間和浴室。
不知不覺,水水已經跟在男人身後,來到了套內的更衣間。
池雨深脫了大衣,扔在臟衣筐裡,一邊解領帶鬆扣子,一邊側眼看她,笑道,“那你怎麼報複回去的?”
水水靠在中央的島台上,下巴微揚,“我讓老邢拿了瓶水,一個個把他們澆了一遍。”
語氣頗有些自豪。
“可以啊,乾得漂亮。”池雨深稱讚。
水水這才注意到,他好像是要脫衣服洗澡了。
她悄悄往外挪了一步,瞄他,“你要洗澡啦?那我樓下餐廳等你哦。”
池雨深正對著鏡子,仰頭,摸著脖子左右看,“等一下。”
他走過來,越來越近,已經突破了安全距離。
水水不得已又後退一步,腰間抵在了島台邊緣。
池雨深把脖頸完全暴露在她臉前,說,“幫我看看,喉結旁邊。”
他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北非雪鬆的辛香。
距離太近了,水水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硬度和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幾欲噴薄而出。
水水心想,狗男人,是不是在勾引她啊?
她頓了一秒,雙手攀著他的肩,踮腳,仰起臉將鼻尖抵到他頸側,深深嗅了一口,“你好香啊,什麼香水?”
動作中,鼻尖蹭到了他的喉結。
似是有電流,從那短暫相接的地方產生,繼而如閃電般,蜿蜒流過,刺激兩人的身體。
池雨深皺起了眉頭。
水水知道,那不是不悅,而是……
她滿意地鬆開他,說,“你喉結旁邊好像劃破了哦,有一點點血跡。”
池雨深將手機扔給她,轉身往浴室走,“在起居室等我洗完澡。”
水水不滿,“乾嘛?”
“幫我貼創口貼。”
“那麼小的傷口,還要貼?”
左右也無事可做,司徒水水還是等在了主臥的起居室,用那男人的手機連了房間內的藍牙音箱,放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