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可瑩眼裡隻有韓熠,而韓熠身邊還有一個易夢詩,一想著易夢詩又在韓熠身邊,秦可瑩就滿肚子的酸氣,連那雙水汪汪的雙瞳都充斥著滿滿的嫉妒。
這對親兄妹各有心事,寒戾的眼神一直望著對麵的三人,眼眶都不帶眨一下。
“你們不都是秦大宰相的兒子嗎?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王爺,當然不一樣啦!我是高貴的嫡子他是下賤的庶子,他怎能和我比?”
“是嗎?”
安慶王一邊的唇角微動了兩下,看似不大認同秦將生的說法。
嫡庶確實要分尊卑,可也無需看得如此重要。
“那本王倒是挺好奇的,還真想見識一下秦相的兩位公子真正的實力。”
“王爺,您如果想看,我現在就可以大展身手一番。”
秦將生高抬兩個大鼻孔,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吹噓道。
安慶王有所期待地盯了他一會兒,又瞟向另一邊的秦梓生,男人的好奇心隻增不減。
“秦二公子,你不介意露兩手給本王瞧瞧吧?”
秦梓生雙耳直豎,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安慶王說的話。
他雖不情願,但也無法拒絕:“小輩不介意。”
秦梓生躬身,低聲應下,可眼底卻飄過一絲無奈和不願。
梓生……
易夢詩擔憂地看著秦梓生,她微粉的柔唇抿成一條線,細膩的眉心緊蹙,心中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她清楚秦梓生和秦將生這兩個異母兄弟間的恩怨,從上次秦梓生為她出頭被秦將生所打,她就明白這兩人是水火不容的。
即便秦梓生不想惹事,而他那位大哥也絕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他的機會。
這次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秦梓生更退無可退,隻能是被他大哥打的份了。
“你很擔心他嗎?”
韓熠那幽寒如地獄來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易夢詩驚得一瞥,正巧與他的墨色瞳眸對視。
“秦公子是我的好友,我自然擔心。”
“現在不喚其名,反倒稱呼秦公子了?”
“世子爺您究竟想說什麼?”
易夢詩隻顧著腳下的路,故作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就是不願回答他。
他們離開荷花塘,韓熠與她幾乎並肩走著,他側視著身邊的她,在她的眼裡讀出了幾分擔憂的情緒。
沒有得到她準確的答複,韓熠暫且不再追問,他清楚自己這麼問下去,易夢詩也不會講真話。
與其緊追不舍,不如靜待時機。
眾人正移步安慶王府內設的武場,因安慶王心血來潮,想要看看本朝如今能出幾個智勇雙全的後輩。
雖然隻是他一時興起,但能欣賞秦相的兩個兒子過上幾招,也是今日眾賓客的眼福。
“本王事先聲明,點到為止啊,可彆玩過火了。”
“王爺放心,這隻是普通的比試,我們兩個在家閒來無事,也會過上幾招,我們懂分寸的。”
秦將生那春風得意的笑橫掛在他那張紅潤的大臉上,他的笑肆意橫飛,還滿口胡言。
而這裡唯有秦梓生和秦可瑩知道他真正的本性,還有易夢詩。
什麼普通的比試,什麼懂得分寸,淨是睜眼說瞎話。
“好,那你們需不需要武器,還是赤手空拳?”
安慶王指著擂台邊上那一排的兵器,有刀有槍,有劍有棍。
秦將生快速地掃了一眼那些兵器,興奮道:“要!當然要!男人怎能不耍武器?”
他疾步如風,走到那排兵器前挑選中意的武器。
易夢詩瞧著他那副得瑟樣,心中既擔憂又害怕。
秦將生的私心極為明顯,他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在眾人麵前欺負秦梓生。
易夢詩慌神的眸眼緊盯著秦梓生,她現在無法站在他身邊,甚至鼓勵他都做不到。
“王爺,我選好了。”
秦將生選了好久,最後中意那做工精致的長矛槍,他取下槍後,在自己手上掂了掂,很是滿意。
“那你呢?”
安慶王看著秦將生選好兵器,於是微笑著看向秦梓生,一臉期待他的選擇。
秦梓生倒是沒有挑選,直接拿下一把長劍。
待這對兄弟倆挑好自己的武器,那麼距離這場比試的開始也就不遠了。
這時盛銘元他們宴席上的那一群人也找了過來,他們見韓熠離宴這麼久,且酒令也玩了好幾圈,覺得沒了意思,所以出來尋人,沒想到竟在武場這邊發現了更有趣的玩意。
“小子,一會兒你膽敢還手,回去就等著你娘哭瞎眼睛吧!”
上台之前,秦梓生被大哥抓住肩膀,秦將生那顯眼的厚唇靠近他的耳畔,故意壓低聲音威脅道。
秦梓生聽了他這番話,如墨的眼眉抖了一下,心也如刀絞般,原先本就不安的臉龐,此時愈發雪白,白得嚇人。
“好,本王宣布,這場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