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夜後,我再也沒有見到啞奴,問宇文翼,他隻是笑笑,神情曖昧:“以後你會知道。”
“宇文翼,你知道他為什麼想殺我嗎?”
“還不是因為若長的英俊瀟灑,他嫉妒嘛?” 他嬉笑,說完還不忘拍拍我的頭,神情讓我想起了某個寵物。
白了他一眼,伸手打開他的手,望著這個渾身綻放著耀眼光芒的絕色男子,托起他消瘦的下巴,左右晃晃,滿意的點頭:“翼才是真正稱的上英俊瀟灑吧。”
“你終於發現了。。。”他嗚咽,飛出一個媚眼,眼波似秋水橫流。
我驚奇道:“閣下真的是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支梨花壓海棠的鬼醫宇文翼嗎?”
他拱手行禮:“過獎過獎,風少主才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
說完,我們相視哈哈大笑。
日子一天天度過。
腹部的傷口已從流血不止,到漸漸的結疤,再來消失不見,恢複原來如絲般的皮膚,仿佛那個地方從來沒有留下那麼一刀。
恍如風瀟若從來未曾遇見過白羽一樣。
初夏,午後的神仙穀總是沉寂在一片寂靜中,就連每日早晨迎著朝日啼叫的鳥類也不知所蹤。我獨自漫步在屋後的竹林裡。
青山綠水間,白雲為伴,竹子以它旺盛的生命力屹立在這片幽靜的土地上。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某部電影,也是一片竹海,周潤發,楊紫瓊林中比劍,英俊瀟灑,清麗脫俗,站立竹尖隨風舞動,風吹起他們長袍,撫起長長的直發,那唯美的畫麵,猶如仙境。
感到腹部凝聚一股氣流,身體直直的想要升起。
難道我會傳說中的輕功???
低頭,發現腳已離地一米左右,心裡一陣高興,卻沒有注意到腹部的氣流已散去,晃神間,“碰”的一聲,人已與地麵做了親密接觸。
柔了柔摔疼的屁股,順勢躺在地上,望著翠綠的竹尖,突然想到風瀟若身為魔教少主,武功自然不會很低,那剛才的反應是不是身體本能恢複的跡象?
我自顧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雙眸子,深沉,幽靜,雙眉緊蹙,絕世的容顏上閃過的是一絲不可置信,深吸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青衣隨風舞動,露出雪頸,他卻毫不在乎,放任青絲四處飛揚。
這是,聽到了一聲沉重的喘息,我翻身坐起,循聲而去,不遠處,一人倒在血泊中,衣服已被刺破,許多細長的口子刺入皮膚,血液一點點的侵透整個身體,隻剩下片片刺眼的血紅。
我。。。我居然懼血???
義務輔導過監獄的犯人。初入監獄,突然從大千世界過渡到那片狹小的空間,而且從此以後就要在此度過餘生。安靜,孤獨,敏感,是最好的殺手,於是很多人心裡缺憾感突生,厭世,自殺。曾經多次望見鮮紅的血液刺痛眼簾,卻不及這刻的震撼。